春城。
里外围着不止三层人的郊区,一场特意安排的战斗,在众目睽睽中上演。
“吼!”
怪物的怒吼声充满愤怒。
还有焦躁。
满身破烂鳞甲下,交错翻卷着的伤口,没有一处是凶悍的荣耀勋章。
所有的伤口都是屈辱。
随着一道寒光闪闪的冰锥飞过之后,一切都平静了。
凶残暴虐的怪物,不用再焦躁,也不用感觉屈辱了。
它死了。
变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狰狞冰雕。
冰霜从冰锥穿过的细小伤口开始蔓延全身,在带走怪物生命的同时,还没给它留倒下的时间。
战斗的余波,都能把周围地面摧残的坑坑洼洼,实力绝对够强的怪物,死的毫不体面。
连尸体最后都要被人冻成冰雕,炫耀武功,邀揽人心。
“还有谁!”
把人高的发张拎着像降魔杵的法师,粗犷的络腮胡子随着他有心无意的威慑低吼在颤动。
凸显一个狂悍。
围观的人群静悄悄的,气氛有些古怪。
钦佩中带着惊惧。
还有很浓烈,却正在冰雪消融一样的纠结。
“踏马的一群刁民,我们老大这么强,你们还怕个屁!”
最先开腔的是看不惯憋不住的莽子。
这种人总是会在合适的时候,嘴比脑子更快。
“草,上面人就派一群弱鸡来应付差事,真以为是真心来救你们的啊!”
“就是,要不是我们老大当机立断,你们天猫早死成怪物的答辩了。”
应该是人群的犹豫纠结,撩动了一伙人的敏感神经,有莽子开口了,立刻就有人跟着基调恼火的开喷。
沉默的人群里,自然有被这些人骂的上火的,但更多的却是跟现实妥协。
纠结的气氛消散的明显更快了。
他们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这个种子开始扎根并发芽茁壮。
“……怪物确实是他们消灭的。”
“不止,还有更多怪物被他们挡在外面呢。”
“事急从权,暂时跟他们干吧。”
“是啊,总不能真让怪物冲进来,把人都杀光吧。”
“可是他们把上面派来救援的人杀了啊!”
“他们杀的人,跟咱们平头百姓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犯错,我们就要去死啊。”
“可是上面追究呢,怎么办?”
“办天猫了个批!派的人连这些土匪……连咱们春城当地公会都打不过,你还指望上面能再派多厉害的人过来?”
“说到底我们这也属于紧急避险啊,就算追究,咱们春城将近一千万人呢!”
“都想想父母妻儿,亲朋好友吧。你们谁想让全家一起地下团圆的?”
“假果粒的这帮人,截杀上面派的人都不掩饰的,一个两个又这么横……”
人群的一轮神在假果粒公会的莽子痛骂声中,出现了骚乱的讨论。
最终,一群特意被邀请来春城头面人物们,逐渐在妥协中达成了统一。
形势比人强。
活下去才有以后。
你们自己不争气,我们有什么错!
“嘭!”
“喀嚓嚓~”
就在头面人物们逐步达成一致的时候,突然的一声巨响再次把所有目光拉了回去。
“哈哈哈,老子现在强的可怕!”
“有没有你们,老子都无所谓。”
“要不是因为大家都是老乡,老子才不会要你们这群累赘!”
跳起来,一杖把怪物轿车大的脑袋敲成血肉碎碎冰。
络腮胡子法师站在冰冻的怪物脖子平台上,居高临下的恣意大笑。
狂悍豪横。
给公会既定的人心征服策略,重重砸下最后一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