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在唱戏，台下的鬼在听戏。
一股股人们看不见的波动在270只恶灵身上流转着，似乎是安抚他们的情绪，净化它们的意。
洛青的单片眼睛下，秩序圣眸的气息不断的流转着，它能看到，随着戏曲的进行，一个个白色的光点不断的落入所有恶灵的体内。
他摩挲着少女的手，虚空中偶尔出现一道暗金色的光影，掠夺着这些光点中有关于恐惧的光点。
戏曲的信念是很多的，特别是这种传承古老的戏曲。
经过悟性超频的研究，洛青发现了戏曲的秘密。
最初的戏曲是为了安抚恶灵，并与恶灵交易，最终让恶灵离去，保护一方的仪式。
这种仪式像是献祭，也像是拜神。
而在其中，人们会有大量的念头伴随着戏曲起起伏伏，最后慢慢的就附着在了戏曲之上。
随着传承，这些念头不断的被恶灵吸收的同时，也积累下大量的各种念头。
加上新念头的涌入。
所以才会造成一种情况，那就是封神。
因为恶灵的本质就是灵魂加上意念的合成，而戏曲又是念头的显化，也算是一种意。
传承越古老的戏曲，其中蕴含的各种意也就越多，也越容易吸引恶灵。
这也是新的戏曲没有恶灵喜欢，而来自古老东方的戏曲却能让高等恶灵兴奋的原因。
因为那些古老的意，都是通过这些戏曲而传承的，只要孜孜不倦的演着同一种戏曲，这种传承将会永远都不会衰竭。
而经过悟性超频对意的不断研究，洛青发现了戏曲封神的本质。
也就是这些光点。
戏曲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符，其中都带着来自古老或者近代人们的意。
这些意在戏曲也就是仪式的转化下，会将自己的力量改变的更适合恶灵本身。
只是意念太多，每一个恶灵都是无差别的吸收各种意，才会导致无法封神。
如果某一种意在某个恶灵身上的占比达到了一种可怖的程度，将恶灵本身的意给渲染成了戏曲的意，那么封神的仪式也将正式开启。
但洛青拥有秩序圣眸，秩序圣眸可以看到一切事物的秩序，这其中就包括了信仰、信念、各种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加上他庞大的精神力，洛青可以从戏曲中那密密麻麻的意念中，单纯的挑出恐惧进入自己的身体。
这二十天来，洛青都在做同样的事情，他留了一个空间系的恶灵在古堡，自己则用秩序圣眸让心思不沉浸在戏曲中，有意识的增长着恐惧神位。
这也就导致他的恐惧神位增长的格外迅速，已经差不多达到单个镜子神的程度了。
只是，这还不够。
洛青能感受到，完整的恐惧神位非常的可怖，而他的精神力比镜子神强了很多倍。
足以容纳更多的神位，没有到极限之前他都不打算蜕变。
等成为了真正的恐惧之神，就算这个神只是人族的神，那也会塑造出一个强大的根基。
那是直通根源的根基，而他自己的路他也想到了。
领域和叠加共同进行。
再加上恐惧神位与秩序加强，同阶恶灵中，细数古今，或许他能一跃成为最强恶灵。
思索着，台上的戏曲也在这时候谢幕。
随着幕布的下落，那些经过戏曲转化的各种念头也在这时候消失。
洛青有些意犹未尽的转头，刚好看见少女迷迷糊糊的醒来，似乎是被锣声吵醒的。
洛青眼中闪过一丝以前没有过的情绪，似乎少女对于重复的戏曲并不感兴趣，只是陪着自己来的。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下次不想来，可以不来的。”
小玉打了个哈欠，随意的回道：“没有不想来，只是有些困了，可能是刚突破的原因吧。”
洛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想了想，问道：“要不要玩枪，我这里好像有几把，想试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