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乍听毫无诗的格式,但内容意境让他们心惊。
此诗写的是春天之时,但整首诗吟诵下来却让他们感受到秋的寂凉,
伫立高楼远眺,无尽愁思,黯黯然弥漫天际。
这伫立远眺之人又是谁?是这少年?还是这少年心爱之人?月湖姑娘?
又或者几者都有。
因为种种原因不得见面,只能将自己对对方的想念寄托给绚烂晚霞,无边春色。
少年身形单薄,举杯喝了一口酒,阴影之下,多了几分萧瑟。
孔雀少年声音哽咽:
“弟弟,是我不对了,未曾想你这么喜欢月湖姑娘,是我不配了。”
一时之间,壮汉流泪,无数人晶莹的泪珠滚下。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深深戳中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金锦之:……
你们信不信我只是随口一说。
她再次拉起谢守迭的手准备跑路。
荡秋千的姑娘一跃而下,
“小公子,请留步。”
“月湖认为,公子是奴婢的知己。”
“月湖想把初夜,为您留着。”
金锦之:对不住,我是女的。
少年并未回头,看不见女人盈盈的水眸,他脚下一顿,声音坚定:
“我现欲……”
“问鼎诸神。”
狂吗?!
在场的人哪个敢说不狂!
问鼎诸神,问鼎诸神!早已放下情之一字,去勘破那红尘,
少年说完,离去了。
那一夜,
月湖姑娘遥望皎皎明月:
“妈妈,我喜欢的人是个…”她脑海中又忆起了少年离去时的袍袖翩飞,“我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太阳。”
她痴痴地望着夜空,
少年一出场便惊艳了她的岁月。
老鸨轻轻地梳着她的青丝,苦口婆心道:
“那少年虽好,终究与我们不是一路人。”
“月湖啊,我们这红尘女子,讲究缘分,你和他,到此为止了。”
老鸨叹了口气。
有些人,认定了,便无法改变。
……
金锦之带着谢守迭从湘月楼出来,
两人一路无话,
进入结界后,谢守迭突然问道:
“你真的为那女人衣带渐宽和憔悴吗?”
差点没把金锦之刚喝进的茶水喷了出来。
她被呛得猛咳,气还未捋顺就连忙解释自己的清白:
“那就是个意境,不可当真!”
表情严肃,表明事情的严重性。
谢守迭“哦”了一声,
躺到大床上睡觉去了,
留着金锦之傻眼,
金锦之:就这么简简单单“哦”就完事了?
她爬到床上,拍了拍背对着她的谢守迭:
“谢守迭,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这小孩竟然还不理她!
金锦之决定骚扰到底,
“你到底相不相信我嘛?”
“相不相信我?”
“相不相信我?”
她还时不时地推一下装死的谢守迭,
终于,等金锦之都快说这话说得快睡着的时候,
一直不理她的少年猛地转过身,一下子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扑倒,
金锦之被吓得立马清醒,
谢守迭原来已经这么有压迫感了吗?
她对上了少年墨色的眸子,
深沉漆黑,
如同深渊,
金锦之看不懂少年眼睛中的情感,
扯了扯嘴角,伸手想推开少年,
少年纹丝不动,
“主人,以后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
沙哑又有些微微颤抖的声线让金锦之心颤,
“好。”
黑夜可以遮住一切,
金锦之再次醒来,依旧面对的是谢守迭那一张帅脸。
她习惯性地往少年怀里钻了钻,
毕竟之前在马车里的时候都是这样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