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绒看着她难得的专注样,摇着头去了张梅办公室,她还是去看一眼才放心。
张梅半靠在工位上休息,见她来了扬起一张笑脸,“听说了楼下的事特意来关心我?”
“没有,坐累了出来放放风”,她找了个其他由头。
倒是张梅自己坦率地开了头,“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行得端,立得正,一点都不怕她来对质”。
听她这话就知道她还是介意,也对,哪个好女人愿意背上那个不好听的称号?故她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的事,赵姐下去上来了,说是三十多岁的副科,未婚的“。
张梅扯了扯唇角,“幸亏她清醒,但凡说不明白单位十个有八个定要把这个屎盆子扣我脑袋上”。
姜雪绒又拍了拍她,“好了,和咱们没关系,别往心里去。是个什么结果,总会水落石出的”。
话音刚落,赵芸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找到了,找到了,咱们单位未婚的三十多岁女副科,符合条件的只有杨雯雯。方才我看到她一脸慌张的上三楼去了,应该是去的朱书记办公室。”
石破天惊,姜雪绒和张梅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向来自恃清高,喜欢舞文弄月的文艺女青年?她和吴华军,两个人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没有错的,指向性这么清晰,明显了”,赵芸信誓旦旦道,转而又是长长一声感叹,“他老婆都闹到单位来了,想来是下定决心鱼死网破了,肯定是利益关系没谈妥,不然也不会这么决绝的不顾他的颜面和前程。”
张梅倒是淡定,镇定自若地看着手机,姜雪绒参加工作几年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倒不是单位同事的婚姻人人圆满,只是没有闹到公开场合来。但她一个未婚青年,又是在办公室,知道管住自己的嘴。
赵芸见她俩没有反应,兴致缺缺地扭身出去了,她想去其他办公室转转。
四下无人,姜雪绒才抽了一张纸擦着手心的汗,男人的劣根性在此,幸亏张梅从头到尾都很清醒。
张梅放下手机,“若真是杨雯雯,那她算不得冤枉,吴华军纵然不安分,但他从来都是坦荡地把不离婚挂在嘴上,应该不存在欺骗行为。”
姜雪绒叹了一口气,“这样都敢趟浑水,雯姐真是饿了。”
她的话惹得张梅笑了笑,“倒也不至于,其实吴华军有他的魅力在,敢说敢做敢担当,出手大方,又心思细腻,扔在大叔的队列中还是有市场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开始,但杨雯雯跟他其实不算亏。奇怪的是他老婆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的德行,以前都睁只眼闭只眼按兵不动,这次怎么突然闹上了。”
“你说他老婆知道他的做派?”姜雪绒一听,诧异得眼睛瞪得溜圆。
“知道多少我不清楚,但至少她知道吴华军喜欢我,也知道凭我的性子不会和他干扯,所以一直选择装聋作哑。”
张梅平静的嗓音娓娓道来,姜雪绒却感觉自己嘴巴都合不上了,这波走向,属实有点迷啊。
“你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吗?”张梅偏头,面上带了几丝笑意。
姜雪绒头摇得像拨浪鼓,她还年轻,猜不透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饭后我们在ktv唱歌,吴华军喝醉了拿着话筒满场宣布他喜欢我,他老婆像没听见似的坐在沙发上吃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