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皇上这么做的用意,但作为臣夫,他只能谨遵圣命。然而,让于景阳始料未及的是,他竟然会在皇宫门口碰到来自花桥村的花素芬妻夫。
一刻钟后,花素芬和余庆有便紧跟着于景阳和头戴幕篱的凤凌烟,来到了城中一家茶馆二楼的雅间。
“请坐。”于景阳优雅地抬起手,示意花素芬和余庆有二人落座。
正当花素芬夫妇茫然不知所措时,凤凌烟轻轻揭开了幕篱上的轻纱,朝他们微微点头,说道:“凌谦的父亲曾在花桥村住过一段时间,多得花桥村的村民悉心照料,今日就由凌谦向花里正和余兄弟道谢了。”
凤凌烟的声音婉转动听,仿佛天籁般,莫名有种让人安定心魂的力量。但见他微微一笑,美如春花绽放,潋滟如秋水,令人心动不已。说话间,他还熟练地倒着茶,为对面坐立不安的两人各自奉上了一杯。
花素芬和余庆有受宠若惊,喉咙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稍稍迟疑了一会儿,一想到对方也曾在花桥村住过,他们才略显拘谨地坐到了于景阳和凤凌烟对面。
一番寒暄后,花素芬说明了此次上京的来意:“村民们感激太女殿下的眷顾,托我们带来了许多礼物,本想亲手交给太女殿下,没想到……是我们不懂规矩了。”
“原来如此。”于景阳先是微微点头表示理解,继而忍不住称赞道:“村民们的一片热忱真是让人感动。花里正能将花桥村治理得秩序井然,村民们路不拾遗,民风淳朴,实在难得。”
“贵人过奖了,真是让小的无地自容,无地自容……”花素芬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余庆有状似想起了什么,随即气愤地说道:“刚才那官娘实在太过分了!她竟然说太女的义母义父不在宫中,还粗暴地想要把我们赶走……”
话未说完,花素芬急忙扯了扯余庆有的袖子,示意他切莫口不择言,以免惹祸上身。
二人对面的于景阳,闻言略作思考后说道:“慕容静禾虽有些心高气傲,但行事向来勤勉,尽忠职守,不会信口胡诌。她将你们拦下,实际也不过是职责所在。毕竟,那可是皇宫禁地,即便是我等,出入也需出示腰牌并登记。”
然而,听到余庆有的话后,于景阳身旁的凤凌烟双眸却微微瞪大,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花里正,于兄弟,慕容统领并未撒谎。太女殿下体恤其养母养父远在千里之外的花桥村,此次两个孩子的满月宫宴,并未邀请他们入宫参加。花秀才和于大哥此时理应在花桥村,又怎会出现在此?”
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花素芬浑身猛地一僵,声音略有些发颤地说道:“是…是这样没错。可…可那花秀才家的夫郎实在想念女儿,执意要上京来参加孩子的满月宴,他们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出发了……”
余庆有也连连点头,表示此事千真万确。
于景阳见状,脸色陡然变得阴沉,“不好,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方显,你即刻持本君的腰牌进宫禀报太女殿下。”
说着,她解下腰封处的腰牌递给方显(即康福来),并命他骑上快马,速速进宫。
与此同时,皇宫中宝华殿内的宫宴仍在继续,众人用过午膳后,杯盘迅速被撤下,换上了水果、茶水、点心等。
受封仪式落下帷幕之后,花倾城旋即安排专人护送沐离歌以及两个孩子折返东宫。与此同时,她本人选择坚守阵地,依旧逗留在宝华殿内负责主持余下的宴会事宜。
宝华殿内,位于下方平西王府坐席处的夏侯婧,今日表现得异常安分。
只不过,她那时不时向花倾城投去的淡然扫视眼神之中,却蕴含着丝丝缕缕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气息,宛如一条隐匿于暗处、蓄势待发的毒蛇一般,时刻寻觅着可乘之机,妄图对目标发动出其不意的必杀一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