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三师兄也没说谁在下套子!但肯定私下还是跟师父和大师兄说了的,而里面牵扯的事估计没那么单纯。所以,三师兄才不在两个嘴上没毛的孩子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
而且,这个人跟他私交应该还是可以的,应该是他没怎么设防的人。
任何一个行业内不都是这样,相互倾轧攻击的情况不在少数。别说中西医之间的对立了,就是中医内部还不是一样?同行拆台的多了。
没叫知道,那就是有不叫知道的道理,桐桐什么也不问。
一个个的都是大忙人,并不能在京城多呆。机票都是订好的,得依次走了。桐桐开车,给一一送到机场。
总之,为了一个见面,都给折腾来,这个脸面给的大了。
桐桐回家一说,林疏寒就说,“以后不管谁家有事,你都要言语呢。能帮上忙的,一定得帮忙。”
林疏寒心说,就自己现在这小科员,又能帮人家什么呢?说到底,羽翼不丰呀。
过完年这就算是正式入职了,入职之后,这才要看发展的方向在哪里。
别人谋划着下基层,或是西部的援助项目,下去就平地升两级,至少能解决正科的问题。可是,若是如此,就得离家了!离家之后,三五年之内都不能回来。
扭脸看桐桐,桐桐将雪梨膏冲水了递过去,“怎么了?”
林疏寒笑了笑,“没事!就是想着婚礼要是办的话……还有什么细节……”
什么细节?桐桐就笑,“哥哥给我当陪嫁,还要什么细节?”
正说笑呢,钥匙一响,不用问都知道,四爷回来了。
桐桐蹦起来迎出去,“不是说过了初七才来吗?”
四爷也笑,“哪里敢过了初七?这不得赶紧回来抓紧挣彩礼钱。”
林疏寒端着杯子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喝梨汤,只当没听见这话。彩礼嘛,得有的!想从我这里听到不要彩礼的话,没门。
桐桐故意问林疏寒:“哥,咱给人家个数呗!”
林疏寒白眼翻她,跟四爷说,“不多,拿千金来就行。”
四爷脱了大衣,洗了手出来跟林疏寒下棋,“大哥这一去,就算是正式入职了。有考虑过
林疏寒拿着才烫了的茶杯来回的转,“你的意思呢?”
四爷就说,“没想着在大衙门里呆着?”
林疏寒皱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半晌才道:“社会认可度来说,高大上的地方呆着,好似浑身都冒金光。可真的身在其中,你就会发现,个人在其中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这是一个服务性质的工作,就是维持机构的正常运转的。不要你怎么想,而是要怎么样领会上面怎么想。”
“工资不高,待遇不错。周末双休能保证,但却又是一个格外规矩的地方。”
桐桐心说:那地方本就是如此的。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她好似对林疏寒的工作环境也颇为熟悉一般。才这么一想,就又觉得可能想多了。任何一个国家,越是接近中枢的地方,普通工作人员的情况其实都差不多。
林疏寒就说,“想留在城里,又想占下基层的好处……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除非是别人都不愿意干的工作。我想着,城市的扩张过程中,什么最难呢?拆迁和城建,这是一块谁沾手了都觉得麻烦的事。我就选它,如何?”
拆迁和城建呀?
桐桐心说,这可不是一般的难办。但是,你想,那就行!她特别利索的说:“好!这个想法挺好的。”
四爷端着茶杯子好整以暇的看她:这想法……好吗?
才说想把人把科技这方面引导呢,你跟着裹什么乱。
桐桐在林疏寒一脸谄媚的看他:不是有你吗?怕个甚!
林疏寒见妹夫不说话,就问说,“怎么?不合适?”
四爷看了桐桐一眼,然后只得说:“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事总得有人干嘛。咱们虽然确实顾虑到家庭的原因了,比如两位老人年龄大了,林教授又忙,顾不上……这些都是可以坦诚的摆在桌面上的理由。而咱们,不是为了拈轻怕重。咱就是有勇气挑担子,这个谁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林疏寒的心就放下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事还是要实实在在的去干的。”
桐桐朝四爷一笑,就往厨房去了,无声的跟四爷说:给你煲个佛跳墙。
四爷呢,坦诚的跟林疏寒说话,“……你是没见那几位师兄……她以后就是那个圈子里的人了。我要是老格格不入,融不进圈子,怕是要不讨喜了。我学的这些个,跟他们的圈子压根就不是一码事,总也得有话题聊吧!最近呀,我在关注一些上市的医药公司,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