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儿原本是不想再进府来帮着许同方做事的,当年他们一家子随着许同方进了京城过后,苟氏阴阳怪气的说了一些话,王福舍不得媳妇儿受罪,就让王婶儿借口生病从府里辞了差事。
许同方什么都知道,也就允了。
他不会为了王家人将苟氏如何。
但王婶儿想到了许书宁,她知道周氏给许书宁下过药的事情,担心周氏又害了许书宁,于是就应了。
她去周氏那边给周氏见了礼过后,就来找了许书宁,等从许书宁这边回到周氏那里,周氏就拉着她的手,哭哭啼啼地告起了状,说许书宁以前多么多么乖巧听话,如今对她如何如何的不好,企图博取王婶儿的同情。
但王婶儿是脑子清醒的,脸上摆出一副同情心疼的模样听着,就是不说话。
任由周氏如何抹泪。
周氏哭了一会儿,见王婶儿没有谴责许书宁,也就不哭了。
她的眼泪金贵,要流得有价值才行。
许书宁因为王婶儿入府了,就没有让宁蕊去盯着周氏。
文媛案方如烠递了折子上去之后,在许家举办宴会的第二天迎来了结果。
文媛通过不正当的方式玷污了两个女子,外加教唆杀人,被判了立即执行死刑。
因为这案子太过匪夷所思,所以她在被押去刑场之前还得游街,许书宁亲自带着人押送的文媛去刑场。
文媛先前被关在牢房里头的时候尝试着通过各种方式找许书宁求情,但均无果,许书宁压根儿都没有时间见她。
她闹了几天,也就死心了,现在一脸麻木的坐在囚车里,面对街上围观百姓们的辱骂声,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她爹娘,她才变得激动了起来,扒着囚车的栏杆朝许书宁的背影大声喊道:“小许大人,你也是女子,女子何苦为难女子。”
“我们身为女子,难道不应该互相扶持吗?”
许书宁听着她这歪理,看着她道:“女子之间的确应该互相扶持,但这种扶持也是要分善恶的。”
“文媛,你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了何处。”
文媛跟个泼妇一样大吼道:“我怎么就错了,我不过就是不喜欢男人而已,我没错!”
许书宁摇头:“你错的不是你不喜欢男子,而是错在不应该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去得到旁人,强迫旁人,更不应该为了一己私利去诓骗和利用别人杀人。”
许书宁话落,围观的百姓纷纷高呼:“小许大人说得对,这个不知廉耻的恶妇!”
甚至还有一个女学生扔了个臭鸡蛋过来高声道:“我们女子也耻于跟你这样的人为伍,休要拿你跟我们其它女子相提并论。”
“你不配!”
她这一喊,可以说是喊出了许多女子的心声,大家纷纷拿起手中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往文媛身上扔,她们女子能跟如今这般多一些选择容易么?
这才多长时间就有这样的败类来败坏她们的名声了!
今日之事过后,怕是又有些男子要高呼就应该让女子呆在后宅之类这样的话了。
反正每次女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就有那么一群人会跳出来喊。
文媛的父母在人群中见状直接掩面而去,原来她们一直以为的,乖巧懂事的女儿,其实是这样的荒唐。
这些日子他们为了文媛四处奔走,根本不相信文媛喜欢女子,也不相信严嵩的死跟文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