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意识到是谁问的这话后。
明暖脸上的笑猛地僵住了。
她慢慢低头，对上了墨时晏似笑非笑的眼神。
“出口成章，不错。”
明暖脸腾的一下就烧红了。
确定不是说的‘出口成脏’吗？
接下来一直到楼下，明暖都小心的没开口，但从她雀跃的脚步中也能感觉到她的兴奋。
墨时晏的轮椅都跟着一抖一抖的。
“小暖。”一直跟在后面，神情难看的顾钰还是忍不住叫了明暖一声。
“你，之前在明家一直过的都是这种日子吗？”他咬牙，艰难问，“明盛天和明柔柔，也像今天设计我一样，设计你吗？”
顾钰手都在微微发抖。
“这些年，我都干了什么啊。”
“我真是这世上最没用的舅舅的，是不是？”顾钰苦笑地问。
明暖却猛地摆手，“舅舅，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想到了上辈子顾钰的结局。
满嘴的苦涩。
这辈子她肯定会守护好身边的人。
“小暖，你放心。”顾钰神情坚定地说，“舅舅之前还顾着你，给明家几分面子。”
“是我一直太放任明家了。”
他眼神里聚着寒霜，“竟让他们都敢算计到我头上来。”
“小暖，我……”顾钰自觉今天终于知道外甥女想要的是什么，正要献上自己一片真心。
却被人猛地一屁股挤了出去。
“小暖，你好厉害！”李婷挤过来，一把握住了明暖的手，“你那个渣爹和妹妹是被你收拾了吧？”
她不仅不觉得害怕。
反倒是觉得解气得很！
“我也要向你学习！”
李婷一双眼睛都发光了，“我那个爸爸，呵，这么多年在外面搞出那么多的私生子，我妈妈生病了都不管她，只想着吃绝户。”
“我早晚阉了他！”
对李婷来说，整个家里只有妈妈是爱她的。
那她也只需要爱妈妈就好了。
她决定了！
从今天开始，明暖就是她的偶像！
可冷不丁的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把李婷的手轻轻松松就拨开了。
李婷愤怒转身，发现是墨时晏。
墨时晏扫了一眼李婷，“你该叫他小婶。”
“叫什么小暖？”
李婷：“……”竟然忘记了这一茬。
她是墨海的女儿，那自然该喊墨时晏叫叔叔。
“小暖，你和我一块儿坐车回去呗。”李婷连对自己那个生理学上的父亲都没什么敬意了，更不会管墨时晏。
墨时晏静静地看着明暖。
明暖拍拍她的手，“抱歉，我今天就先回去了，谢谢你，明天请你吃饭呀。”
“好吧。”李婷难掩失落。
墨时晏和明暖上了车，明暖就忍不住偏头打量墨时晏。
墨时晏可能是累了。
靠着阖上了眼睛，车外的光影混杂着打在他脸上，就像是在亲吻他的眉眼。
“那个，墨先生？”明暖笑着凑过去问，“你累吗？”
“要不要我帮你按一按？”
墨时晏睁开眼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想要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没想要什么啊。”我想要你身上的紫气，今天快把紫气用完了，但这话能说吗？
很显然不能说！
墨时晏却已经开口问：“想要车子？”
明暖：“……真没有。”
可墨时晏看起来心情却不错。
“明天给你安排一辆车子供你差遣。”墨时晏又把眼睛阖上了。
他最近看来睡得都不太好。
明暖只能讪讪的闭上嘴。
很好，献殷勤没成功，还被塞了一辆车子。
墨时晏却在想今天明暖的态度。
明暖和明家，绝对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这是验不出来的。
所以她一开始就不是抱着当眼线的态度来的。
墨时晏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向旁边正打开自己的手机银行，一点点数着有多少钱的明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