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几人见他态度诚恳,不像在说假话,就开始放下戒心言无不尽起来,“是见过,他们两日前才离开,那姑娘可是个好心人啊,临走时还给我们留下了那么多吃的用的,您瞧……这些被褥和白米都是她给的。”
“还有我吃的蜜饯!”小乞丐附加一句。
季子封微微一笑,感觉心都烫了起来,原来她真在此待过,那说明路线图就是正确的。
走到那些被褥前,他只轻一闻,就准确找到哪个是她用过的,不愿她的东西被别人玷污,所以示意慕潇留下一百两银票,随即胡子也没耐心刮,骑上马就再次出发了,慕霖慕潇别无他法,只得苦哈哈再次跟上。
这两日,小夏按照大夫的吩咐天天吃药,落一顿都不行,因为每次时间一到,卢护卫就将药碗端来了,她也是怕极了那涩苦的味道,但也明白,这是为她好,所以即便再排斥,还是会咬牙喝进去。
临到傍晚时,她胃口不佳,卢大哥又特意吩咐厨房给她熬了一锅补身的鸡汤,期间她还不放心的问他……
“马车安顿在哪了?”、“有没有人发现里面是什么?”、“咱们什么时候能重新上路?”
卢天杰一一回答,“马车让两名护卫安顿在城外驿站里,不会有人发现的,等她身体好了就出发。”
小夏这才放心,身子暖了,她开始昏昏欲睡,放下碗就准备躺下休息,可却听见外间响起敲门声,难道是卢大哥离开时忘记与她说什么事了?便赶紧翻身下床。
但一开门,在昏暗的光线下识别出站在外面的是谁时,立即骇如惊弓之鸟,第一直觉就是要扑上去关门,可门外的人却抢先一步跨进来,因此她竟一下让人擒个满怀,随即……一道低沉阴冷的声音传来,“张小夏,你打算躲我一辈子?”
她不回答,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用力推拒着,可奈身体何大病未愈,挣扎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了。
季子封将她两个细细的小胳膊反剪到背后,整个人都纳入自己宽广的胸怀中,却不悦的皱起眉,既心疼又气愤的指责,“几日不见,怎么瘦了这样多?路上遭罪了吧?让你逞能,在府里被我养得白白胖胖不好吗?出来瞎折腾什么?”
小夏一听就火冒三丈,既力气上争不过他,就放大了音量,“我是猪吗?做什么被你养得白白胖胖?赶紧放开我!”
可季子封不但不恼,反而眯起眼如痴如醉深深吸了一口从她嘴里喷出的香甜气息,他太想念这股味道了,做梦都想。所以想骂就骂吧,他根本不在乎,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别的吸引走了。
不自觉压下头,他鼻尖痴迷的嗅着她的颈侧和秀发,温柔又珍惜,像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小夏仰着头向后躲,腰都弯成了弧形,可就是躲不过他的纠缠。
“季子封,你、你属狗的啊?到处闻什么?快给我松手!”
“不要!”他果断拒绝,极正色的道,“如果你喜欢,我就给你当狗好不好?只求你别动不动就离开了。”
小夏眼眶莫名一酸,感觉刚喝过药的那股苦涩又反上来了,“季子封,你说的真好听,我怎么敢拿那你当狗呢?反而是你,从头到尾都拿我当你的狗吧,呼之则来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