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她呢喃两句,闭上眼把手掌贴在上面,还是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阴血的气息,虽然表面擦拭干净了,但就像遗留在犯罪现场的血,即便用水冲、用刷子刷,都无法彻底清理下去。
只是它为什么不动了呢?会不会又是幻象?还是某种暗示?她无法确定,但直觉上更倾向于后一种,并且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这必然又是丹巴喇嘛捣的鬼。
而指名道姓送给季子封的东西,显然不是针对她!
她凝神认真去体会,信息很少……几乎没有,这是喇嘛经手过的东西一贯特点,他不会让她轻易窥探到任何信息。可当摸到子时二字,她立即心头一惊,猛地把手缩了回来,好像皮肉都被扎了一下。
煞气太重了,人鬼都不该再亲近!
但为了不弄得人心惶惶,再睁开眼,她已快速恢复如初,淡定跟老管家解释,“无碍,不过磁场的问题,换个地方就好了,找四个壮丁把它搬到阳光最盛的地方,暴晒三天,记得太阳一下山就用红布盖起来,不可见阴,以后保证无事。”
表面是在说给老管家听,其实也是在宽那些仆人的心,听完后,大家果然收起了担忧的神色。
“啊……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大家都散了吧,姑娘的话绝对可信”老管家也重拾笑颜,哄散众人干活去了。
待大家离开后,她才转身面冲向身后的男人,“大人可否进一步说话?”
季子封嘴角几不可闻勾了一下,这可是她主动提出要和他单独相处的!但也清楚,肯定是为日晷的事,真实情况绝对不会像她说的那样简单,刚刚不过是在安抚大家情绪而已。
虽然内心窃喜,但也没明确回行还是不行,只傲娇的抬起下巴往自己书房走去。
慕霖差点笑出来,大人啊大人……你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小夏翻着白眼跟在后面,怎么感觉手又痒了呢?看见他的死样子,那一点点自责的心都没了。
回到书房后,周围再没其他人,她也就不用顾及那么多,便开门见山的道,“大人,您心心念念的事就要成真了,季鸿庭已经时日无多,说不上是今天、明天、还是后天,总归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慕霖先一愣,诧异道“姑娘怎么瞧出来的?”
小夏看向他,“日晷停了,那上面有季鸿庭的血,昨日又与五重阴血混在一起,就是种诅咒,边珍惯用的伎俩。”
季子封目光微闪,而后竟悠闲的品了口茶,“真死了,自然就有人通知咱们了。”
“可他们怎么就突然要置郡公于死地啊?不说也就活三个月吗?又何须非亲自动手?”慕霖疑惑不解。
“我说过,丹巴利用季郡公想起死回生的心理故意套近乎,就是想攀上皇帝这条线,现在目标已经达成,季郡公就成了一步废棋,留着还有何用?而之所以要挑在这个时候动手,连三个月都等不及,也是为了在这紧要关头震慑我和少卿。”
“杀鸡儆猴?”
“对!”
“可惜……这只鸡对我不但没有任何警示作用,还帮我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季子封从容开口。
话以带到,小夏不再多言,随即站起身来,“该说的已经说完,大人心里有个数就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端茶的手微顿,脸上又凝起冰霜,只淡淡“嗯”了声,再无二话。
小夏转头离开,两人算是彻底杠上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