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啸云陪着段鹜下山，走到村子里，二人换下寨子的衣服乔装成夫妻，租了辆马车往青亭城赶。
乌啸云抬头看着这会儿假扮成他妻子的男人，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黄。
有些扭捏的开口“娘子真好看。”
段鹜靠在马车里环抱着双手冷笑了一声“占便宜没完了是吧。”
青亭城门口的官兵比早些时候还要密集，光是城门口就站了二十多个。
乌啸云拱拱手老实巴交的，跳下车等官兵检查，车帘被掀开，段鹜半挡着脸，只看身段打扮是个女人，就没有再追查下去。
官兵扫了眼乌啸云，再看看车里，语气里带着窥探“你小子艳福倒不浅。”
“嘿嘿。”乌啸云低着头应和，眼底却爆出凶光，这声戏弄是冲着段鹜去的，他暗暗记住了这个官兵的脸。
早晚弄死这个孙子。
段鹜的戏院面积不大，但位置好，旁边就是两间高档的客栈，客人来来往往休息的时候能带点生意。
偷偷摸摸从墙外翻进去，乌啸云想要抬手抱着段鹜上去，就见他轻盈矫健的踏上墙头，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手心有些发汗，乌啸云没想到段鹜竟然会武功，至少是有些防身本事的。
戏院里很安静，段鹜暗道一声不妙，宋祯已经控制了戏院，甚至有可能已经抓走了所有人。
“宋祯已经来过了，但人应该跑了。”段鹜看着后台凌乱的桌面松了口气，是逃不是抓。
如果是抓走了众人，头面不应该整理在此处。
他管的严，这些孩子头面衣服是绝对不会乱扔的，满地狼藉证明是匆忙之下逃走。
是逃走不是抓走，证明有人通风报信了，又有知情人。
这个世界是被穿烂了，还是人人都重生了？
段鹜被这混乱的情况弄得有些摸不清头脑，没有上帝视角，他也不能准确判断到底是哪种情况。
乌啸云四处检查了一圈“你和宋祯有仇？”
“我想，该是你和宋祯有仇。”段鹜转过头“你们乌家可得罪过人？”
乌啸云想了想“太多了。”
无论是曾经做镖师，还是后来占山为王，得罪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算不到头去。
但宋祯，乌啸云没有任何印象，京城来的将军……
他面色变得有些凝重“我乌家曾经是京师镖局，也因此接触了许多朝中重臣的辛密，我爹说我们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只能逃。”
段鹜了然，那个后来出卖乌云寨的女人，想必就是宋祯找来的。
“你别担心，我会让寨子的人出来打听，你们唱戏的人身段不一般，人数又不少，若是出现在青亭山下，一定会被注意到。”
二人在隔壁客栈开了间房，乌啸云躺在段鹜身边，心猿意马了一夜，什么危险什么麻烦，此刻全部忘光光了。
听到耳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他鬼鬼祟祟睁开眼，伸手抱住段鹜。
香香的，又像是雨后山里的清泉一样带着泠泠的凉意。
他们相识的仓促还有点失礼，但他一定会好好对这个人的。
第二天，刚回到寨子里，林传就挡在门口告诉乌啸云，清风寨来人了。
“吴寨主带着个姑娘，说是……”他看了一眼段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