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凉雨还没等到段鹜的回复，裴闻又开始折腾他了。
“谁允许你在我这里穿黑色睡衣的”裴闻震怒，上来就要撕扯他的睡衣，
柏凉雨闪身躲开，有些无语，什么超雄儿。
“我从衣柜随便拿的，你说了不碰我。”
裴闻脸色阴沉“你也配让我碰，不许穿这件。”
一边让他打扮成段鹜的样子来满足他视觉需求，一边又不让穿，替身难当。
“那我穿白的？”
“不许”
“黄色的？”
“你穿不出效果。”
裴闻全都不满意，只丢下一句“不要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柏凉雨只能换回外衣，无语的躺进被窝里倒头就睡，看看还能不能梦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很快，呼吸声陷入平静，手机突然振动两下，屏幕亮起又暗了下去。
段鹜刚下飞机就收到008的提示，告诉他柏凉雨发信息了。
还在思考他俩怎么会认识，才知道是在社交平台上，柏凉雨以粉丝的身份来问他画展计划。
这些东西其实在运作他画作的账号上都有，所以柏凉雨就是单纯想给他发信息。
段鹜摩挲着机身，按理说柏凉雨这个时候不认识他，也不知道白月光的真实身份，怎么就找过来了？
心底有些好奇，他回了两条假扮粉丝发的消息。
【段鹜：19号时代艺术空间。】
【段鹜：23号A大动画与美术学院。】
柏凉雨又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他看得更加清楚，他是如何被划伤脸蛋，被欺凌。
再次惊醒，额角吓出一头的冷汗来，恍惚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点开手机发现才6点多，终于松了口气，两条来自微博的提示他又惊又喜。
没想到段鹜真的会回复他。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照片里男人的眼睛来，明明看起来桀骜不驯又疏离冷淡，人好像还行？
难怪把裴闻迷得死去活来，在这发癫。
柏凉雨发了两个可爱的表情，回了句谢谢老师。
也睡不着了，开始搜索段鹜有关的信息。
其实之前他就了解过，台里计划去采访前，会给他们准备被采访者的大致信息提前准备好问题，也是为了更加熟悉拉近距离。
但他当时手上有别的工作，只是大致看了看生平履历，还没细致研究过，采访又被取消了。
从工作邮箱里搜索段鹜两个字，整整200多。
柏凉雨洗了把脸，靠在飘窗边上开始研究自己的“临摹本”
再次看到资料里的30岁，他还是狠狠被刺激了一把，大家都是30，一个失业被人关在家里当宠物，一个新作被420万外币成交。
这差距给了柏凉雨一点小小的自尊心冲击。
段鹜画风的特点就是极强的色彩重叠，斑斓绚丽，光怪陆离，透过画面能看到盎然的生机以及鲜活力量感。
这是年轻画家所独具的生命力，哪怕是成名作雨夜，也不像别人画幅里阴暗，潮湿，雨水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