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以楚讨厌自己，他最初靠近段鹜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卑劣，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他的错误，
段鹜修改赛制的那一刻，他惊觉自己配不上这样的用心，不断质疑着此刻内心复杂的情绪。
男人就像操控着玩偶的偃师，于以楚愿意陷入这场游戏，直到自己被厌恶。
只是段鹜后来的认真让他意识到，这或许不是一场游戏。
为了上镜的效果，于以楚一直用心打磨自己的每一处，比牛奶还要白嫩的肌肤上，因为保养的过于精致找不出一丁点瑕疵，如同真正的绸缎一般。
漂亮的小模特就像真正的精灵，淡金色的长发像是海藻浮在水面，跃入海中带来阵阵的波纹。
……
“段先生”于以楚好奇的回过头。
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正温柔的抚慰着他，头顶传来丝丝的热风不断掠过发根，发尾滑落的小水珠滚到颈间。
“段先生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吗？”
巨大的出风声将这句话吞了一半，段鹜关掉机器，手掌穿过美丽的发丝
“每个人指得是谁？”
“以前那些……先生喜欢的人”于以楚小声问道，觉得自己目的暴露有些明显。
“差不多吧”
听到段鹜的回答，于以楚的心一段段下沉，原来他并不特殊，心脏像是小针包裹一样酸疼，密密麻麻却不敢宣泄。
“段宸15岁之前我对他还不错，经常这么做，不过后来他长大了。”
记忆里刚见到段宸的时候他已经10岁了，不仅知事，还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惊慌恐惧。
段鹜知道自己是为了利用他，心底愧疚之余时常将段宸带在身边，哪怕工作很忙也会抽出空亲手照顾他的生活。
段宸怕他，敬畏他，却不亲近他，二人一直保持的亦近亦远却不像父子的关系。10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独立思想，养不熟很正常。
尽管身边的人都劝他，领养孩子要选在一岁没有记忆的时候，否则后患无穷。但段鹜最初选择也只是出于可怜他，没有打算真正期待能得到一段父子之情。
“段宸？”于以楚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心头悬空，撇了撇嘴“你是拿我当儿子了”
段鹜敲了敲他的前额“别胡说八道。”
“那我是什么，你包养的小模特，还是可以一脚踢开的玩具？”
于以楚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段鹜靠在床边，衣袍自然滑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从床头取了根烟，看着于以楚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叫声老公听听。”
青年翻下床蹲在床头替他点燃香烟，长发搭在膝盖上，看起来像是被遗弃的宠物一般
“我就是一个小模特，在你的公司里，像我这样的男人一抓一大把……”
于以楚觉得对方在耍他，玩弄他的感情，等自己沦陷以后，段鹜就会一脚踹开他，再说点什么“认清自己的身份之类的话。”
越脑补越是委屈，越委屈越是有画面
“你拿我当什么？”段鹜吐了一口烟雾，眼角盛着笑意“听过我的花边新闻？”
于以楚语塞，确实没听过，他自己的花边新闻都比段骛多得多，嘴硬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