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骛很年轻很干净,不去考虑二人相识的场景,他们应该可以开展一场有感情有激情的恋爱。
但越晁知道自己越是喜欢就越是极端,越是想要将全部的情绪都施加给爱人,他不敢去赌一个在行业里相当有潜力的人会不会选择和他面临这些。
他本来以为,段骛是个垃圾,一个为了打游戏贷款的能是什么人才。
直到前两天计算机大赛报名他才知道,这是谣言,对方不是为了打游戏,而是为了做游戏。
也是,作为A大计算机系保研的优秀生,想来人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越晁很希望段骛是个垃圾,这样,等他没钱的时候就只能来求自己了,他可以给他很多钱,只要段骛乖乖留在他身边,
在床上来回翻滚无法入睡,脑海里全是应该如何处理这段的关系。
门外响起沉重的敲门声,越晁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飞到客厅了,他搓了搓手,拉开大门,占据了他全部思想的人,此时此刻就站在门口。
“师哥——亲一下。”扑了上去。
越晁以为,自己应该可以装一下,至少不要看起来那么爱得那么迫切,让段鹜害怕。
但他真的见到这个人,才明白克制感情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这么激动?”
“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
一下午的心理建设在见到段骛的那一刻全部崩塌,越晁告诉自己,他多装一秒可能就要后悔一辈子了。
“检讨呢?”
“……”他撕了。
草,他为什么要撕了
“没来得及写。”越晁小小的撒了个谎,瞬息之间判断了一下是自己没写更丢人还是破防撕掉更丢人。
段骛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就像是上课时候的人畜无害模样。
“没关系,我来教你写。”
升腾的热气就像桑拿房不断蒸腾着越晁仅有的理智,他很想念这个家伙,但不代表对方可以为所欲为。
段骛黑色发尖滴落着水珠,姿态却依旧强势,看起来今天就是要跟他把这笔账算到底。
“写的什么,说说看。”
想说话语句吞吞吐吐的,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罪行,也不知道段鹜在理直气壮什么,明明也没有说爱他。
“我以后再也不出去玩了——呃——”
知道这几个字惹怒了身边的人,越晁大叫道“真的不去了,我发誓。”
凑齐了五百个字,洗到缺氧的前一秒,越晁终于从浴室跑了出来,累得半死倒在床上。
红色鲜艳的短发像个火烈鸟一样在黑色床单上格外的显眼,然而此刻说不清是脸被蒸气蕴得更红还是头发颜色更艳。
“你又是什么身份让我和我的朋友们断掉……你就是个师哥,你凭什么,你没资格。”
回过劲来,越晁也毫不示弱,坐起身回应叫嚣着。
段骛揪着他的脖颈“我没资格?”
“你就给我做了几顿饭,你还没我家保姆工龄长——啊啊疼疼疼————”
越晁倒吸了一口冷气,反手抓住在自己身上使劲掐着他的手。
“我也是男人,知道男人的劣根。”
重音停留在他耳边“要么咱俩算了……。”
“不行,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