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搭在手腕上,指尖有意无意摩挲着手背的皮肤,卢越小心翼翼借力从门上跨过。
一旁的太监惊掉下巴,段爷爷是谁,除了陛下谁敢让他伺候,瞧见段五面上毫无怒色反而欣然至极,连忙低头噤声,不敢多问。
氛围怎么瞧怎么诡异,段鹜不留痕迹的捏了捏掌心的细指,看着卢越身影远离后,抬起长靴走了进去。
“皇上,您让调查的事情都清楚了。”
将怀中的信纸双手递在桌前,段鹜扫视了一圈狼藉的地面,恶意开口问道
“地上碎瓷不安全,奴才这就让人打扫了。”
“不必。”
黎寂心中怒意还未褪去,借着眼前场景不断提醒自己,他现在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天下都是他的,一个臣子居然敢三番五次戏耍他,果然还是他太温柔。
“卢阔既然病重,吏部尚书的位置就让出来。”
“还有这李瞿,杜莘,不愿意给朕用心干全部滚蛋。”
皇帝登基不到半年,再次对官员进行大幅度的调动和罢免让朝中人人惊慌。
唯独武将的待遇一涨再涨,几个世家坚决拥护黎寂,朝堂之上立场对立再度一触即发。
国内局势依旧一片混乱,曾经口口声声踏破城门是为了让全国百姓吃上饭的承诺被抛之脑后。
他要做的是固权,是光大武将和黎家。
何家是黎寂上位的大功臣,两个月后,黎寂封正妻何仙仙为后,将内宫掌事大权一并交给了她,何家这才停止了闹腾。
……
夜深,卢樾倚靠在贵妃榻上半梦半醒之间,看见内屋的门终于被人推开。
段鹜身着黑色常服,束发高冠,俊朗疏阔,丝毫看不出这是大内最有权势的太监,只觉得是个富家公子。
卢越远远的伸出手,示意段鹜过来抱着他。
“让卢樾出来,有事商议。”
段鹜放下食盒,辜负了美人邀请,语气难得有些急促。
“他对你不假辞色,你还见他做什么,只有我不好吗?”
卢越见他不接招,自己走下来将头埋到段鹜的胸前:
“段鹜,我这两个月对你不好?”
“你再继续下去,他就不敢出来了。”
段鹜揉了揉乌黑光洁的长发,制止了他的举动:
“卢阔已经将按照他的要求不断游说诉苦于各大文臣世家里,你要是看得懂,我现在就把信给你。”
卢越闻言撇了撇嘴,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段鹜见怀中的人仍未推开他,无奈叹了口气,握住扣着他后腰的右手,修长如玉的指根放到嘴边轻轻亲吻安抚了一番。
“听话,让他出来。”
怀里的人没有动静,段鹜低下头,却发现他正面色通红揪着自己的衣襟。
“我,我不让他出来……”
声音有些虚,脸颊飞起红霞,卢樾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段鹜揉了揉眉心,看着怀中明显已经换了芯的人,不知道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换就不换,那你看看,他爹的回信吧。”
卢樾嗯了一声,松开段鹜,端坐在桌前,打开了被揉皱的信纸,面色一会儿喜一会儿悲,时而愤怒的捶下桌面。
“黎寂这个混蛋,实在可恶,他竟然征召百姓这个时候为他修筑避暑行宫。还口口声声说这是我提的以工代赈,我所讲的以工代赈是恢复运兵运粮通道,治水防患问题,这都是国家最重要的基础民生,他怎么敢修行宫!”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