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里面，只有第一个开口的人爷留着。”
苏沐晨眼底的狠全部凝结成冰，杀到第五个人时终于有人想要开口，只要有一个人松动，其他人就都会怕自己是开口晚的那个。
揪起第一个开口的人塞入车中，苏沐晨脸上依旧是那副笑。
顾清玄递给他湿巾，苏沐晨眉头拧了下。
“怎，岁数大了？嫌弃爷？”
顾清玄抿唇。“糯糯鼻子灵。”
本想撇掉湿巾的手又多揪几张，开始从脸到手，将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擦得干干净净，之后还不忘闻闻问顾清玄要不要喷点香水。
掀起漂亮的眼眸，发现手机里又多了一个邮件，依旧是一串乱码，他丢给技术人员，很快又解出来一个坐标。
苏沐晨眯眼看向坐在副驾的司机。“找个最快的路。”
黑暗中的纪繁星仿佛死人。
睁眼和闭眼毫无区别，连自己的呼吸都厌恶。
她手不停的乱摸，不知道自己在找寻什么，只希望证明现在她还活着。
情绪早就是乱的，似乎碰倒了什么，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崩裂声。
心跟着剧烈的抽疼，纪繁星将头埋入膝盖痛哭，摇摇晃晃的站起，摸到碎片扎了自己一下让自己强行从窒息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还有很多人在等着她，不能不明不白的交代在这，从小到大受了这么多折磨，她不要这样任人宰割。
周宰泽的事她都挺过来了，即墨若曦她也能挺过来。
“小姐，我们放出去的弟兄……都没了。”
茶杯在前来报告的保镖脚边碎裂，即墨若曦猛然起身上前揪住对方的脖领。
“你说我们的人都没了？他们只是轻伤？我派出去阻拦的卡呢？！”
“苏沐晨疯了一般，拦不住。”
他们没想到苏沐晨直接不顾安危，想都不想就撞过去。
她冷笑一声，“那就来吧，有来无回，把外面其他人都调过来，顺带把最好的设备都拉来。”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门突然被打开，纪繁星呆愣的看了门口一会儿，摇摇晃晃的起身。
即墨若曦站在门外抱臂剔看纪繁星，此刻她眼里毫无光芒，白裙子上沾满大片血迹，身上也没有哪里是好皮肉，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瞧瞧这副样子，真是自作自受。”
好以遐似的转身，她就知道纪繁星肯定会自残，特意留着她，此刻正直播给苏沐晨看。
她撩下头发冷笑。“苏沐晨，心疼么？这种心如刀割，失去挚爱的感觉，你也该体验一下。”
看直播的苏沐晨下颌紧绷，神情依旧不为所动，伸手摸了摸屏幕上纪繁星带血的小脸，无视那个笑得张狂的即墨若曦。
纪繁星突然笑了。
她幽幽开口，语气很轻很慢，无视那些保镖走到她身后。
“即墨若曦，我有病。”
即墨若曦头都懒得回。
“我这种程度的心理疾病患者，是疯子，不光会自残，也会无缘无故杀人。”
淡然的语气，无光的眼神，没有任何起伏和征兆，下一秒她从身后拿出碎片，架住即墨若曦脖子狠狠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