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抓上苏沐晨袖口暧昧的轻晃两下，指尖顺着缝隙摩挲紧实的小臂，在他腕部的血管处停留打转。
她已经做好被当众乱来或他突然得意调笑的准备。
然而此时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虽然音乐声大作，实际上寂静的可怕。
“呵，为这个啊。”
喉间压出冰冷的语调，纪繁星脊背生寒，印象里从未听过苏沐晨这么可怕的声调。
本能的颤抖着想走，手腕却被死死扣住。
晦暗不明的灯光下，男人手背的指骨拉出暴戾的凸起，青紫色的血管在薄皮之下鼓噪。
“怕？”
她被拉到酒桌前，闹闹哄哄的男人们瞬间都安静下来，不知道这是唱哪出戏。
纪繁星捡边上坐下努力降低存在感，苏沐晨坐到中心。
“今儿纪大小姐改性了，要给大家倒酒，谁需要，随时使唤她。”
他手里转着打火机玩，危险的气息弥散开来，谁都不敢抬头。
“都干嘛？装腌菜罐？”
苏沐晨给自己倒酒，过分用力的动作带着耳坠乱晃。
许久，一位刚和他搭上的财阀小儿子笑了下，想着苏沐晨可能等人麻烦纪繁星让自己开心，便大咧咧的看向纪繁星，趾高气扬道。
“美女，倒杯酒啊。递过来喂我。”
苏沐晨无声的看着她双手微颤的捧酒杯弯腰递过去，轻声细语中带着柔情。
“哥哥请用……”
弯腰便是春光一片，她胸本就比别人丰满，对方嘴角咧起，看她慢慢把酒送到自己嘴边。
酒杯从空中被夺下，纪繁星被扯得一趔趄，接着对方突然被泼了一脸酒。
苏沐晨一脸暴戾的盯着对方，酒杯猛然砸碎在他脚前，崩起的碎片瞬间给对方小腿见了血。
“晨，晨爷……”
“乐意喝下去好好喝。”
“晨爷……我，我第一次来！我只是……”
角落上来几个苏家人拖起财阀的小儿子暴力扯走，求饶声最后被惨叫取代。
穆诚打圆场。“今儿差不多了，晨爷也累了，散了吧。”
偌大的包间只剩下两人。
一时间摸不准苏沐晨的脾气，她只得站在那。
“杵在那玩木头人呢？过来。”
招招手让纪繁星开瓶酒，拿着在她身边转一圈，接着从头慢慢往下浇。
“苏！……”
她瑟缩一下，死死咬住嘴唇，将痛楚吞下，紧闭双眼任他浇，全然没注意到男人眸中熄灭的光。
浓妆被酒冲花，清脆的酒瓶落地声响起，苏沐晨坐回去，下巴仰起欣赏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这就受不了了？小时候给我倒冰桶我可是一声不吭。”
“没有……”
身上泛起凉气，让她不禁发抖。
“给你个退出的机会，免得你回去告状。”
他指节点点桌子，纪繁星摇头。
“我不会的，苏总……只要你能帮宰泽，之前你说的我都能做。”
眼泪混着酒挂在脸上，苏沐晨挑起嘴唇。
“这样啊，那我问你，你觉得他为什么被爆出那些事？”
纪繁星垂眸，没有回他。
此刻她就像雨淋湿的小白兔，泛着可怜味儿，挺惹人疼的。
但是他只觉得她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