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杨绵民召集县吏听事,张姓县吏跳出来指责杨绵民不懂法度,杨绵民喝道:\"放肆!你敢指责本县令不懂法度?\"
虽说以往这帮人排挤杨绵民,但也不敢明来,只是阳奉阴违而已,像今天这样跳出来指责,公然对抗县令还是第一次。看出来以这帮人为代表的地方势力要撕破脸,不给杨绵民面子了,既然如此,就不能手软,所以杨绵民喝斥道。
那个张县吏见杨绵民喝斥也不惧怕,一个软柿子,靠两个侄子还能硬起来不成,就怼道:\"历来都是杀人偿命,何况是在县衙内打伤衙役杀死捕头,你这个县令不但不管,还说被杀被伤者是咎由自取,你就是这样当县令的吗?\"
这时杨刚看向这个张县吏,说道:\"你是什么鸟,县令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你敢犯上作乱!\"
这个县吏看向杨刚,正想出言讥讽,突然脑袋一痛,人已倒在地上翻着白眼。众人都不知道这个跳脱的张县吏是怎么回事,竟在当堂犯病了,还病的不轻。杨绵民明白是侄儿出手了,就说道:\"张县吏犯病当堂,让其家人领回,至于其冲撞本县,冒犯本县官威,本县会革了他的职阴,申明上官。杨顺捕头,将人拖出县衙!\"
\"是,大人!\"杨顺抓住张县吏一条肥腿,就这样拖出了县衙,丢在了县府大门外。
杨绵民又特别看了那几个平时不听话的县吏和县丞,道:\"对于陈勇捕头和李应为衙役的事,还有哪位要指责本县处理不当的?\"
就听其中赵县吏说道:\"我与张县吏看法相同,认为县令大人对此事的处置太草率了!\"
这个赵吏的家族在江漓县也是强族的存在,与张家不相上下,早就看不惯这个从外地空降来的毛头县令了,今天这个事件正是责难这个毛头县令的机会。昨晚他们几个和县丞可是商议好的,要群起责难县令,再由县丞向知府参一本,趁机将杨绵民赶出江漓县。
哦,赵县吏也要指责本县令处事不公,要顶撞本县了?\"
\"这怎么叫顶撞呢?上司不能秉公办事,县吏就可以往上参你!\"赵县吏冷冷道。
杨刚看向这个赵县吏,冷笑道:\"都是什么乌鸦鸟,明明是心怀犯上之心,却说得如同天理都在他那里一般,难道你们张赵家族的人都喜欢蔑视权威,犯上作乱?\"
\"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和张县吏一样,直接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胡言乱语起来。
杨绵民道:\"杨顺,把这个病痨鬼拖出去,让其家人领走!\"
杨顺走出,抓住赵县吏的一条腿,就向堂外拖去。
众人心里犯了嘀咕,今天怎么了?凡是顶撞县令的都犯病了,张赵两人从未见过犯这种病的啊,一人犯病还算偶然,两人都同样犯病就不同寻常了!
剩下的几个和杨绵民不对付的县吏心里发毛,都看向县丞,这个县丞姓王,五十多岁,从县吏做到县丞多年了。特别是在县丞的位置上陪了几任县令,以前的几个县令都很强势,他不敢有非分之想,就兢兢业业的做着县丞的差事。只有杨绵民这个不到二十岁就来江漓任县令让他感到心中不忿,本来那那位前任县令升任后,自己有望转当县令的,怎知朝廷又空降了这个毛头小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