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稷站在室内,打量着整个卧室,发现其风格比她在德国的住所要来的温馨些。
原木色的床静静的安置在浅咖色的地板上,地板上还铺着米色厚实的羊毛地毯;床头柜上搁置着一个白色轮船罗盘造型的小钟,还有一个深胡桃木色的相框。
裴稷走到床边,拿起上面的相框,转眸看向依旧站立在原处的顾砚欢问道:“怎么放了个空相框?”
顾砚欢缓步走到裴稷的身边,接过相框,重新搁在了床头柜面上,嗓音浅淡:“时间不早了,你是想先睡一觉倒个时差,还是先去吃午餐?”
得,看来她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
裴稷叹了一口气,索性径直仰躺在了床上,双眼阖起,一副要休息的模样。
顾砚欢也是难得见到裴稷如此任性傲娇的一面,有点愕然的同时脑海里却是浮现了顾砚清俊雅的面容。
他好像也有过如此傲娇和任性的时候,且一般有这个的时候多数是自己先招惹他的。
眼瞧着床上的男子依旧是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躺着,顾砚欢淡笑着温声说了句:好梦,随后就轻步离开了卧室。
顾砚欢刚出了卧室,躺在床上的男子就睁开了眼,目光落在那个空相框上,眸子里有着淡淡的落寞之色。
她才回西宁不久就已经不像在德国时对他那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也许,在不久之后,她会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对他倾诉一切了吧。
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在刚踏入这卧室的一瞬间,他就闻到一缕很浅淡的清冽气息。
这样的气息和她身上的完全不似,加上刚才她提出要进屋收拾,裴稷就自然而然的将两者结合在了一起,也就想到了事态发展以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