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名当时也就五六岁的年纪,纵使再怎么懂事又怎么能忍得了这样的疼。
卿泠在房门外哭晕了过去,隐隐约约听见了季无名的哭声,可是等她醒过来了看季无名,却发现季无名对着她笑,即便她都看见了季无名眼眶红的不像话,还是笑着对她说不疼。
倒是卿泠,抱着季无名嚎啕大哭。
思绪被拉回,卿泠的眼眶红了又红终究是没忍住泪。
木子江伸出去安慰的手又收回来,他能怎么说,季无名从小到大都是个极其有主意的,目的明确,谁也动摇不了。
对亲近的人可以把命给出去,但是对伤害过她的人同样心狠手辣。
为什么人人都知道季无名的性子,甚至是现在的萧慕语的性子,明明知道还是信徒无数,天下无数人都想跟她,对她忠心耿耿,不就是因为她的性格爱憎分明吗?
这世上的人那个不是一身心眼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可季无名呢?
心眼子比谁都多,可是真心也比谁都多。
偏偏就是这样的人才让人牵挂。
卿泠扑进木子江的怀里,“怎么办?怎么办?阿名不要我们了。”
相互陪伴七年多,他们早就是比亲人还要亲的存在了。
木子江抱着卿泠,头一回对自己的血脉感到了憎恨,他艰难的开口,“阿泠,阿名不会讨厌你的,她只是不喜欢有着先帝血脉的人,她可能会恨师兄,会恨我,但是怎么会恨你?”
泪珠落下。
季无名,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心的人。
在那样熟悉的营帐里,季无名终究是睡不着,帐幕掀起,这样的天气对季无名来说其实并不算难熬,她本就喜欢这样的天气。
只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终究是没让她好好地看一眼久违的星空。
木子淮没想到萧慕语会出来,四目相对,多了几分无措。
他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相比之下,萧慕语就显得淡定多了,眼神只是微微颤了一下,随后转身就走。
不知道处于什么样的心理,木子淮并没有去拉萧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