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那弟子牙床打着颤,随后视死如归一般,用力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
“风师兄自己看吧!”
风正华不以为然,以为他是在故弄玄虚,可是下一秒,在看到那尸体时,一双眼瞳惊恐地瞪了出来。
只因那尸体上写着——下一个,风正华。
血淋淋的字迹无形之中好似在警告他,他的下场也会如此凄厉。
“妖妖妖女!竟敢行如此恶毒阴狠行径!”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破防得,这本该冷静自持的玄剑派大弟子此刻居然还结巴上了。
风正华转身朝白礼山跪下。
“师父!那妖女敢用如此阴狠手段残忍杀害雷山派掌门长老,可谓是对我整个武林表示蔑视啊!您不可不管啊!”
高位上的老者久久不置一词。
“华儿,你说,这秘籍,有没有可能在那颜司清身上?”
风正华当然不知道,但他的胆子在刚刚看到雷通天的惨状的时候就已经被吓破。
想当初,如若不是他偷偷溜进药神谷的议事厅,知晓秘籍的消息,之后又带了出来。
也就不会让秘籍之事弄得全武林皆知,更不会让药神谷遭遇灭谷之痛。
想到此,风正华害怕地咽了咽口水,颜司清想必都已经知晓了,无论如何,她绝不可活着!
如今,只有请师父前去,才能一举擒获,他才能无后顾之忧!
“师父,依徒儿所见,那秘籍必在颜司清的手上!”
“哦?”
“师父!那颜司清是药神谷颜域之女!颜域死后,我们将药神谷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寻秘籍的下落,恐怕早就被颜司清带了出去!”
白礼山捋了捋胡须,“既如此,老夫便替这雷山派主持一番公道吧。”
瞧瞧,明明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秘籍,偏偏还要打着为雷山派伸张的幌子,实在是虚伪可笑至极。
风正华、白礼山带着一众弟子浩浩荡荡前去雷山派讨伐颜司清。
在山脚看到那悬挂着的头颅时,弟子们又是义愤填膺,又是骇然。
“世上怎会有如此妖女,居然以砍下人之头颅为乐,还悬挂在山脚,实在恶心变态。”
“就是就是,此等妖女,若是不除,必定是武林一大祸害!”
风正华听着师弟师妹们讨论,心下有了底,还不忘鼓舞士气道,“没错!今日我玄剑派便替天行道!”
众弟子也举着手中的剑,一遍遍地喊,“替天行道!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敢问各位是替哪个天,又是行的哪门子道!”
颜司清加注内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脚。
白礼山俩绺白眉微蹙,光是听着这声音,也能窥探其女内力之浑厚。
他记得,颜域的女儿不过十七八年岁。
如此少年,便有如此变态的内力,可见秘籍之威力。
这般想着,眼神越发坚定,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夺得秘籍。
哪怕将这山派里的人杀得个片甲不留!
那边,风正华像是故意要压制自己心底的害怕似的,驾着马往前走了几步。
“妖女,劝你莫要故弄玄虚!还不快快现身!”
如此要求,颜司清自然不可能不满足,下一秒,一身玄袍的颜司清突然出现在半空,风正华的面前,而后又一掌将他拍下了马!
“啊!”风正华滚下马,在泥泞灰尘中滚了几圈,原本白净的校服,此刻狼狈不堪。
唇瓣微动,想要吐出鲜血,却硬生生地给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