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贱人居然还要来捣乱!这是见不得侯府好啊!
又想到自己那天去她院子里染上的恶疾,折磨了她这么些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儿堂前,岂容你如此胡闹,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拖回院子里去。”
那嘶哑的嗓音,老公鸭般,显然是已经咳了许多天了。
一声令下,可谁人敢上前呢?都怕病弱过分的颜司清碰他们的瓷。
颜司清回眸,眼角带着泪,之后目光像是锁定了谁一般,突然冲向某位衣着华贵的人,在他面前虚虚跪下。
吓得那人连忙想去扶她,颜司清却已然哭成了泪人,“太子殿下,我,我只想见侯爷最后一面,哪怕只是看着他也好啊,求殿下成全。”
哭完又要磕头,那太子生怕她磕下去就起不来了,一把把人扶起。
看到颜司清那不施粉黛却宛若天人的脸时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常安侯夫人竟有如此玉面妍容。
素白的麻衣轻裹腰身,又做楚楚可怜之态,竟比那惯常打扮的宫中乐师还要柔美。
萧承泽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又去看望身边一同来的三皇子。
三皇子萧竟和:“皇兄,常安侯是为国捐躯,如若我们连家眷都安抚不好,岂不是寒了还在边关将士们的心。”
萧承泽温和地看向颜司清:“既如此……”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老夫人扯着公鸭嗓便也冲了过来。
“太子殿下,不可啊!”说着又掩面哭泣,“我儿战死沙场,尸身早就破败不堪,岂可再开棺,扰他轮回路啊!”
说着大哭了起来。
萧承泽一时犯了难。
颜司清还在小声啜泣,“我与夫君一体,怎会扰他,成亲当日,夫君便远赴边关,我都还未来得及见他一面,饶是现在,就要阴阳两隔了,也不可吗?”
闻言,萧承泽自是更愿意偏向苦命的她。
一旁的礼部侍郎颜义忠又站了出来,以父亲的威严施压,“清儿莫要胡闹,让常安侯安稳地去吧。”
说着还要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好像在惋惜朝堂失去了一位重将。
颜司清暗道这老东西也挺能装的,她的演技好歹是千年培养出来的,这老东西扯起谎来可是脸不红心不跳啊。
“父亲,司清只想见侯爷最后一面,父亲为何,为何要阻拦啊,”说着又是一阵哭泣。
颜义忠面露不悦,这大女儿成亲之前,在家都是唯他话是从,怎的今天竟是如此胡搅蛮缠。
感觉到自己父辈的权威受到挑衅,声音也冷了几分,“清儿,这于情于理都不合,你还是莫要让殿下们为难。”
好家伙,都搬出情理了,颜司清再坚持岂不是真就坐实了不懂礼数的帽子。
她倒是不介意,只不过原主大家闺秀的名声绝对不能被自己败坏。
只能退开,扶着兰果儿的手,眼含热泪地看着那些人将棺材。
太子也只能下令起棺下葬,至此,颜义忠跟魏金氏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一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