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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夭寿了,我的徒弟是魔尊41(1 / 2)

短暂的头疼过后,时倾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处于恢宏华丽的宫殿之内。

看室内陈设,倒是与她在魔尊的宫殿有些相似。

可是方才,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离开了,后来魔尊追了上来,打斗、昏倒。

她顿了顿,垂眉沉思。

一片通体纯白透明的竹林,以及奇异的花香……多半有蹊跷。

现在不是梦境就是幻境。

理清思绪后,她正要出去,恰在这时,宫殿外传来缥缈的交谈声。

音色有些熟悉。

她顺势往柱子后面一躲,隐去身上的气息,静静观察不动。

“你要是答应了我,就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世间再无人是你的对手,即便是神仙来了也要注意夹着尾巴溜走……”

尖细中夹杂着几分嘶哑,像是从生锈的细管里被风挤出来似的。

“若是当初本尊还会信你几分,但现在想都别想。”

身穿华贵衣裳的男人神色冷漠,全然不理会他的说辞,径直越过台阶步入殿内。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团黑色气体在惊容身边盘旋,即使看不到面容,也能想象到他咬牙切齿的表情。

“本尊想反悔就反悔,你算什么东西,敢威胁本尊?”

惊容眼眸闪过暗色,语气带着冰冷之色。

那团黑气愣了一下,似是冷笑一声,暗含威胁道:“你最好别后悔。”

语毕,它转眼飞走。

“出来。”惊容往时倾藏身的地方睇了一眼,语气冷淡。

时倾大大方方走出去,含笑试探:“魔尊大人?”

惊容冷哼了一声,望着她莞尔的面容,想到什么忽然面目略微狰狞。

时倾不理会他的变化,站在几米开外,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那团黑气明显是混沌,只是比她上一次看到的显得有些弱小,能量没那么强。

惊容古怪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好几圈,良久才幽幽道:“玉竹花有致幻之用,其花香容易使人陷入昏迷,流离于一个又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境之中。”

时倾点了点头,“所以,魔尊大人知道如何破解吗?”

“死。”惊容面无表情地吐出出一个字,深沉晦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要你死了,自然就可以醒过来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不出去?”

惊容瞥了她一眼不说话,自顾自地往里间走去。

这会儿见面,倒是没有喊打喊杀的。时倾多看了几眼,犹豫片刻,跟上。

拨开玎玲脆响的帘子,里面摆设的是更为稀奇古怪的东西,灵器、黄符、旗帆……各式各样的东西杂乱堆积在桌案和角落。

惊容目不斜视,明确往抽屉那边走去。

他蹲下身翻找,片刻后拿出一个玉匣,打开一看,一根骨头静静躺在里面。

时倾好奇地碰了下莫名熟悉的一面镜子,随口问道:“魔尊大人这里收集了多少法器?”

惊容从抬起头来,拿着那个玉匣来到她跟前,神色复杂,用力一捏,东西瞬间成了齑粉落下,粉末尚且扬在空中,些许沾在了两人的衣袖上。

男人狭长的眼睫毛扑闪,眼眸深处划过一缕暗色,薄唇勾笑,意味不明。

时倾不明所以,不解地望着他。

下一秒,头晕目眩,场景瞬间变化。

-

“师尊,醒醒......”

睁开眼,却见一身常服打扮星璇摇着她,眼神关切。

头部刺痛难忍,时倾撑着坐起身,一手揉着太阳穴,一面观察四周,杉木房梁,简单红木桌子。

“这是哪?”嗓子还很沙哑。

路星璇弯腰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这里是客栈,前日师尊喝醉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足足睡了三日呢。”

喝完一杯热茶,太阳穴的钝痛淡了几分,时倾想了想,问道:“客栈?醉酒?”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客栈喝醉酒的应当是蔺舟才对。

路星璇自然地坐到她身后,娴熟揉着太阳穴按摩,“那酒是三日醉,师尊喝完就不省人事了,这几日都是蔺舟师兄在照顾您。”

“蔺舟师兄?”

原本闭着享受的双眼蓦地睁开。

路星璇表现无异,笑着道:“对啊,师兄可担心了,一刻钟前刚离开......”

咚——咚——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打断她的话,路星璇雀跃地起来,“肯定是师兄回来了,弟子去开门!”

来人的确是少年打扮的蔺舟,站在门口跟路星璇说了什么,她点头离开。

蔺舟关门转过身,不紧不慢向着床这边走来,坐在一个简陋的小板凳上,乌黑的眸子闪过几分嫌弃。

时倾不由上下打量他,眼眸微动。

两人相坐无言,良久,“蔺舟”先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师尊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师尊”二字在他口中好像一块麦芽糖,格外粘牙。

时倾抬眸,脸上漾开笑意,仿若春风拂柳,“方才听星璇叫你师兄,为师很是欣慰。”

“蔺舟”淡淡地瞥她,“嗯”了一声。

时倾睁着璀璨晶莹的眼静静地凝视他,晨日朝阳斜射落入其中,清冷的眸子浮动柔和的波光。

“蔺舟”耐不住这异样的目光,眉头不禁轻蹙。

“对不住。”时倾忽然认真道。

“什么?”蔺舟一脸困惑。

光线落在女子的眼皮上,纤长的睫毛敛下一块阴影,尽数挡住眼里的情绪。

“让你们为为师担心,真是对不住。”

她笑了笑,视线落在桌上未喝完的那杯茶水,声音有些轻,好似抓不住的风筝:

“这家客栈的三日醉太浓烈了些,稍微一沾,便叫人长醉不醒。”

“蔺舟”循着她的视线,忽然提议:“不如,再喝一次?”

时倾笑了起来,“好。”

他当真下楼提了两坛满满当当的三日醉,利落地放在中间的桌子上,眉梢微挑,“喝。”

时倾下床坐在他对面,开封,酒香缭绕,辛辣中透着一丝丝香甜。

微微一倾,再度扶正,酒液覆满素碗,无一滴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