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荣华富贵也不知是剥削了多少百姓的血汗。
正想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抬头望去,一抹嫩绿衣裙闯入眼帘。少女一头滑顺秀发用一根青色簪子挽起,额头饱满光滑,眉似新月,双瞳剪水,鼻梁挺而小巧,唇不点而红。
她一袭嫩绿交领衣裙,束柔软乳白腰带,配有圆环玉佩。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盈盈走来,好似弱柳扶风。
然而,思及她将山贼一脚踢飞的场景,薛昭又陷入沉默。
时倾款款走来,巧笑嫣然,“薛公子久等了。”
见他手边并无任何东西,时倾眼神微暗,“夏莲,还不为薛公子上茶。”
守在远处的丫鬟听此,急忙端上茶水。
夏莲是沈氏的手下丫鬟,多半是看她的脸色才如此轻慢。
薛昭守着许久,正好口渴,捏起小小的杯子一饮而尽。
似乎觉得不解渴,又兀自倒了几杯。
时倾自薛昭对面坐下来,趁沈氏还没回来,道:
“薛公子为人正义,武力高强,不知在哪高就?”
薛昭喝完一壶茶水,只觉得这水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并不是他们所喝的那般浓郁。
味道又淡又不解渴,偏生这些茶叶却是价值千金。
他心中暗自吐槽,听到少女的话,回了句:“游手好闲一个,称不上高就。”
这男主言行举止极像一个糙汉。
时倾思忖,她直接道:“我看薛公子急需用钱,若是没有一份好去处,不如来相府。我这里倒是有一份活计适合薛公子。”
薛昭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用。”
时倾面色自然,略作遗憾:“既然如此,那这份一个月二十两银子的活还是只能找旁人来做了。”
二十两银子?
还是一个月的薪酬?
不说薛昭,就连竖着耳朵听的秋月和夏莲都被惊到了。
这么多钱,足够阿母、福生他们吃饱喝暖几个月了,而且剩下的钱还可以给小梅买药治病。
薛昭狠狠心动,转念一想,丞相是个贪官,上个月还因为暗中私囊害死了端州的百姓,在丞相府做事,岂不是助纣为虐?
不提谢怀是否同意,单是说他自己,在此做事无异于吃屎般恶心。
思及此事,他咬咬牙,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不用。”
“我的银子何时送来?”
时倾看向站着的丫鬟,道:“夏莲,你去夫人那边瞧瞧,及时把银子拿来,就说是我的吩咐。”
夏莲离开,时倾看向秋月,“你在外边看看我娘来了没,到了知会我一声。”
秋月心领神会,“是,小姐。”
秋月站在正厅外头,时倾漫不经心地端着手边的茶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薛公子就是拦截肃州知府的黑衣人之一。”
薛昭心中一紧,他面无异色,镇静自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倾缓缓饮了一口,执着杯子的手指修长好看。
“肃州知府此次进京,是为我父亲祝寿而来,马车内必有金银财宝。他的马车正巧经过晋云寺附近,被劫的第二天,薛公子就一身鲜血出现在我房内。”
她放下茶杯,静静地望向薛昭:“薛公子自己说,这是巧合吗?”
薛昭紧握拳头,“你无凭无据的,又如何能说是我劫了钱财?”
时倾嫣然一笑,像是不谙世事地道:
“我是没凭没据。但是,薛公子要知道,肃州知府是为我爹祝寿而来,如今在京城郊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官府必定会严加搜查。”
“我要是指认薛公子,先不说你是不是嫌疑人,单论你莫名出现在晋云寺这一条,一旦进入牢狱,薛公子到最后不是也得是了。”
若是最后官府的人找不到真凶,到时为了免责,随便逮到一个稍微合适的人,那就是凶手了。
薛昭眼神沉了下来,他紧紧盯着言笑的少女,心中一阵发凉。
他扯了扯唇角,讥笑:“不愧是丞相府的千金,这逼迫人的手段真是和那贪官污吏如出一辙。”
被他这般嘲讽,时倾也不恼,还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
薛昭微怔,问:“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时倾轻眨眼睛,“我要你——”
“做我的贴身护卫。”
她刚站起身,外面的秋月声音极其明显地朗声道:“夫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