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苑。
一片宁静。
林溪本来是在看书,烛光忽灭忽暗,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看着门口,面色铁青的流云。
流云跌跌撞撞走入屋内,看着林溪便止不住的落下眼泪,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便一直在留心云朵,没想到她现在和那位庄大人,居然还有牵扯。
“是因为你的好友,与那位庄大人?”林溪转过头,像是没有见到她哭泣的模样。
流云哽咽地说道:“林姑娘,你说怎么办呢?”
林溪眉心轻轻蹙,面无表情地看她,又问道:“你是真心想救她吗?”
“自然,我是真心想救她,云朵她虽然口不择言,但是也是真心对奴婢好,奴婢刚入宫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嬷嬷都不管奴婢,是她守在奴婢身边,救了奴婢一命。”
流云说得情真意切。
林溪也明白,接着说道:“若是你想救她,便要明白,宫内可没有完全的秘密,你想要护着她,便只能把所有事情都推在那个男人身上。”
流云吃惊,她在心里面想,怎么可能全部推在男人身上呢?
“他可是金吾卫,真的能推到他身上吗?”
流云不敢相信。
林溪点了点头,“这世间,什么事不可能?”
一想到这里,她打算明日又去看看典籍。
······
翌日。
林溪翻阅典籍,却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林大姑娘又来了?”陈珣开口,从她身后走到她面前,抽走她手中的书籍,“如此心不在焉,难不成是在等我?”
林溪直言,说道:“自然。”
陈珣一愣,他刚才也是玩笑话,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在此处等我。
“我想送,大人一份礼物。”
林溪见到他,脸上便带着淡淡的笑容。
陈珣眸色微缓,垂下眼眸望向她,好奇地问道:“什么礼物?”
“金吾卫的指挥权,如何?”林溪回望着他,她现在已经找到了和陈珣相处最舒服的状态,现在在他的面前,也不必再伪装自己。
“金吾卫表面上是宫中的护卫,可是手中也确实有私查百官的权利。”林溪淡淡地说道,她见到陈旭并没有打断她话的意思,“但是,金吾卫现下的管辖权,在阮家手中吧!”
“若是想要一个安稳,不如直接把金吾卫的管辖权,放在第三方的手中,比放在阮家手中更好。”
听到林溪这么说,陈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想怎么做?”
林溪接着开口说道:“如今的金吾卫在阮家手中,烂透了,成为买官卖官的一部分了,这是其一,其二,便是染指宫女。”
“其三,金吾卫的人公然侮辱大臣之女。”
“你说,这三条罪状,够不够?”
陈珣也笑了笑,抿唇双唇,目光落在她腰间佩戴的玉穗上,趁着林溪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扯下来,笑着说道:“既然你想让我办事,不如,送我一件东西?”
林溪没想到他会这个模样,想要抢回来,但是现下这样的情形之下,也不太好与她争抢。
“只是,你这么帮我,是想做什么?”陈珣蜷缩着手指,把玉穗握紧在掌心之中。
林溪蹲下身子,认认真真行了一个礼,恳切地说道:“陈大人,我想在你这里,讨一个头彩,我相信陈大人一定能走到你想去的位置上,那这个时候,我不如先投靠你的阵营,不是更好?”
“很有眼光。”
陈珣脸上的笑容便没在下去过。
“所以,其一需要大人去做,后面两条,大人且等着吧!”
林溪说了这些话,两人对视一眼便明白了。
她心中也有些震惊,陈珣竟然不问她,做这些事情的原因是什么,可就在刚刚两人对视那一眼,便让她明白,陈珣约莫是知道的。
说了这些话,她也不能在此处逗留太久,只能走出去。
紧紧跟在陈珣身边的安良自然也把刚才的事情尽收眼底,他忍不住在陈珣身旁提醒地说道:“主子,你不是一向都讨厌别人利用你的吗?”
陈珣神情瞬间变成了他常日冷淡的模样,“她只利用我。”
安良:“······”
这是什么话?男不测只利用你,你就光荣了?
但是,这句话,安良也只敢在心里面肺腑一句,他怎么都想不通,以前主子的原则,好像在林大姑娘面前就不是原则了。
现在,主子居然情愿被林大姑娘利用。
“不过,林姑娘做的事,我们迟早也要做,只是提前了。”安良顺着陈珣的心意说下去,又接着说道:“此事,会不会影响到后面的事情?”
陈珣摇摇头,“早就安排好了,怎么会影响?”
听到这话,安良才退下去,着手准备此事。
林溪知道沈冉不会是安分的人,在要出宫的这段时日,她怕是还会听从阮流萤的挑唆,做出对沈清然不利的事情。
所以,她便要提前为清然做好打算。
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若是让沈冉在这宫里面出事,倒时影响到的可不止她一个人。
整个沈家,都会遭到大祸。
阮氏本就因为上次的事情,和沈家交恶,他们恐怕沈家倒戈太子,自然会不有余力的针对沈家。
她刚从陈珣那边离开,便在路上遇见了不应该遇见的人。
林鸢月蒙着脸,拖着病躯,躲在宫墙的角落里面,她是好不容易从阮贵妃手里面逃出来的。
听到林溪才宫内,才想方设法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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