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那持续喷吐的剑气,陈天嘴角微微上扬,猛地向石桌砸去。
“砰”的一声巨响,石桌变成了无数碎石,四处散落。
拍了拍溅到身上的尘土,甩了甩手,拳头上的剑气瞬间消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情因为这能附加在拳头上的剑气的出现,悄然变得愉悦起来。
走进房间,床上仍然是正在打坐的红袖,和往常一样,陈天在一旁看了很久,这才松了口气,入定了。
一天的时间,在入定的时光中,转瞬即逝。
清晨,陈天从入定中自然醒来,轻轻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顺着鼻腔进入,滋润着五脏六腑,摇了摇略显沉重的脑袋,用桌上的冰冷凉水,冲了冲脸,凉水让陈天颤抖了一下,清醒的神智慢慢恢复了过来。
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一阵鞭炮的噼里啪啦声突然响了起来,陈天缓慢地走出门,刚落下的脚步微微僵硬,眉头一皱,眼角飞快地扫过院子外的一棵大树上的茂密树丛,嘴角冷冷地一扬,右手在木门上,轻轻掰下一小块尖木,如闪电般扔出。
木片在空中划出一道虚线,狠狠地射进了一个阴暗的树丛中,一声闷哼响起,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刘陈天用脚尖在地上轻点,如飞鸟般越过几丈高的围墙,朝着那棵大树的方向飞驰而去。大树之下,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陈天快速环顾四周,一无所获,只得轻哼一声:“跑得倒快。”
他俯身仔细搜索血迹附近,许久之后,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那块带血的木片。他小心地捡起来,放在眼前仔细查看,眼神忽然一凝,伸手从木片上取下一根粗长的毛发……对于这种毛发,陈天并不陌生,除了兽人身上,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种族能长出这么粗这么长的毛发……
“兽人?果然放肆,竟然监视到这里来了。”
陈天微微冷笑一声,随手将木片丢弃,小心地绕着院落转了起来,这一转不要紧,他竟然查出了十六处隐藏的暗哨。凭借鬼魅般的速度,陈天这次没有打草惊蛇,一个接一个地将这些暗哨全部清除。看着那些软绵绵地躺在茂密树丛中失去生机的鼠人,陈天不屑地撇了撇嘴。
头顶上的那棵巨树是最后一个暗哨,一名鼠族静静地趴在上面,注视着院落里的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它轻轻地抓着手边的树干,让自己的身体与之更加贴近。突然,头顶一阵剧痛,眼前的光线迅速变暗。
陈天抓住这名昏迷的鼠人,跳下大树,闪进一个阴暗的角落,一脚将他从昏迷中踢醒。
鼠人醒来后,呆愣了一秒,然后脚尖在墙角用力一蹬,整个人迅速蜷缩起来,朝着唯一的出口狂奔而去。砰然一声,鼠人被击退,重重地撞在墙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他抬起头,惊恐地看着那个微笑着的年轻人。
“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走。”陈天轻声说道。
“做梦!”鼠人恶狠狠地瞪了陈天一眼,直接拒绝。
陈天嘴角扬起一个冰冷至极的冷笑,猛力一脚踢在鼠人的胸膛上。遭受重击后,鼠人双腿发软倒地,又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用手捂着胸口,嘲笑道:“人类,别得意,他就要来了,你们这次绝对只会输,哈哈。”
陈天眉头紧皱,冷声道:“他?他是谁?”
“哈哈,他是取你们性命的人,呃。”鼠人仰头大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缓缓软倒下去。
陈天上前一步,抓起鼠人低垂的头,一丝紫色的液体从鼠人嘴里缓缓流出。
“竟然服毒了?他到底是谁?”陈天低声自语道,满头的疑惑让他心情十分不爽。
他草草地将尸体扔在角落,飞奔而出,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回到正门之前。几个跳跃间,他便在守门大汉惊愕的目光中,窜进了院落,消失不见。
陈天走进训练场,一把抓住正在训练的艾岚,沉声道:“先别练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