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他五官俊朗清隽，脸上带着鲜血，正对着镜头勾唇轻笑。
就是那一笑，为他聚集了一群“颜值粉”，那群人嚷着“三观跟着五官跑”、“哥哥好帅”、“怜爱了”，甚至为他建立了后援团。
这帮没有道德感，同样对生命漠视的人群，借着他患有精神病的说法，到处为他洗白。
甚至组织人去金雅妮父母为女儿申冤的社交账号下攻击他们，骂他们吃人血馒头，还把他们的信息曝光到网上。
金雅妮父母实在没办法，只有注销了账号。
金雅妮死后无法安息，看着父母受辱受苦，看着冯宁辰逍遥法外，满身的怨气无法得到消解。
她只能日日徘徊在阳间没办法去投胎，时间一久，已经有了变成厉鬼的征兆。
就是这个时候她遇到了魏春月，魏春月已经洗去仇怨，在排队等着进鬼门投胎了。
她看金雅妮实在可怜，才给她指了去找沈乔初的道。
……
金雅妮说完自己的事情，周围霎时安静下来，只有枝头的残雪被风吹过，扑簌簌地往下掉的声音，在这个冬夜显得尤其萧寒。
沈乔初翻身从树杈上跳了下去，金雅妮急道：“小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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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初抬头看着她，对她摆了下手：“你先待着，明晚我带你去报仇。”
第二天傍晚，沈乔初叫来了项奕程。
沈初安比项奕程还激动：“姐，要去哪里？”
“带你们去‘诛邪卫道’。”
她把金雅妮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沈初安和项奕程气得满客厅打转。
“啊……气死我了。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无耻的人？”
沈初安气得跳到沙发上，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
“把人约到出租房杀了，还冷静地分尸，把人脑袋都切下来了，这都不算有主观罪过？骗鬼呢？”
“正因为他把脑袋切下来了，还提着脑袋晃荡的这种超出正常的行为，为他的精神病做了佐证。”
“那精神病证明呢？有可能作假吗？”项奕程问。
沈乔初靠在沙发上，把气得暴走的沈初安一把薅了下来。
“冯宁辰肯定有精神缺陷，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非人的事情。但这也不能证明他不是主观犯罪。”
她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点，语气极淡，“就算他有精神病，退一步说他确实没有控制能力，那又怎样？他杀了人是事实。古代只说杀人偿命，可没有加什么前缀词。”
她慢慢站起身来，“没道理因为他是神经病，好好的一个人，死了也白死。所以……”
她的眸色沉了下来，“我们来和他好好讲讲道理。”
之所以带上项奕程和沈初安，也是为了让他们多了解这世间的阴暗面。尤其是项奕程，既然收了他当徒弟，各种试炼也该经历起来了。
话说，拜师茶她还没喝上呢。
等消了无头鬼的怨，一干仪式要通通提上来了。
终于，老头之前的待遇也轮到她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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