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言本就少血色的脸苍白得跟一张白纸似的,说到现在,她再傻也听出来了。
她被人害了,害她的人是她最亲近最信任的朋友。
刘景阳顿时暴起:“你说他们想要思言的命?不止是让她生不了孩子?”
“他们伤得是她的气血精元,精为元、元为气,元气是人体的阳气之本,主血液循环、内脏运化。”
沈乔初的视线又回到了刘思言的身上,“时间久了,元气耗尽后就会全身器官衰竭而亡。”
刘思言看着她,在她平静无波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悲悯的情绪,她的膝下一软,差点没坐下去。
刘景阳忙撑住了她的身体。
刘思言茫然地看着他:“你们刚才说‘他们’,除了王蓉珊,还有谁?”
刘景阳不忍地闭上了眼睛,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谢宇飞。”
刘思言愣住了,像是听不懂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刘景阳看她这副失了魂的样子,紧张地握住了她的手:“思言,你说说话,你别吓哥……”
好一会儿,刘思言才回过神来,她的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连嘴唇都不受控制地抖动,她的心口一酸,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以为他们只是苟合在一起了,没想到……
她的丈夫和她的闺蜜竟然联合起来要置她于死地。
可是,为什么?如果不喜欢她,离婚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连活路都不给她?
她再也禁不住打击,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她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刘景阳正神色紧张地看着她。
她觉得头上有些刺痛,刚伸手去碰就被刘景阳抓住了。
“别碰,头上还扎着针呢。”
扎针?是沈乔初帮她扎的吗?
她转了下脑袋,看到沈乔初站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兔子形状的布偶。
沈乔初把布偶递到她眼前:“这是什么?”
“是做成布偶形状的中药包,有安神助眠的作用。”
想起谢宇飞送她布偶时温柔的样子,刘思言忍不住又落了泪,所以一切都是假的吗?
沈乔初“嗯”了声,凑过去闻了闻,一把扯开了布偶。
“嘶啦”一声,布偶里面掉出了一堆切成碎末的中草药。
沈乔初捏起一撮,刘景阳立刻紧张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吗?”
“菊花、紫苏叶、艾叶、伸筋草……都是些安神的草药。”
刘景阳兄妹俩刚要松口气,就听沈乔初又说,“不过,里面还加了两味,三裂草和生附子,这两种草药都有毒性,闻多了容易造成血液淤堵。”
“毒药……”
刘景阳这时候已经顾不上愤怒了,他担忧地看着刘思言,怕她一激动又晕过去了。
刘思言的眼下还挂着泪水,她死死咬着下嘴唇,一把抓过已经支离破碎的布偶,狠狠砸了出去。
沈乔初看着眉梢就是一挑,哎?这晕一下,血性倒给逼出来了。
刘思言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指着门外说:“哥,厨房旁边的柜子里有王蓉珊介绍的中医开的药,你帮我拿来给乔初看看。”
刘景阳很快就提了一个袋子上来,里面装着十几包中药。
沈乔初打开一样一样看过去。
“全是些特别寒凉的中药,你本来就因为闻了三裂草和生附子而血液淤堵,再喝这些,身体气血加倍消耗,别说怀孕,底子都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