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招呼几个人开始动手挖地，没多久，靠近“垃圾山”的一个男人惊叫了一声。
只见土地才被挖开二三十厘米深，露出了一个歪歪斜斜的黑色大木箱。
应该是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雨，把本就埋得不深的木箱的盖子给冲出来，正好被张其德捡回去了。
男人用铁铲戳了下木箱，那箱子顺着力道歪了过去，箱口大开，首先看到的是一条只粘着一点腐肉、都快烂完了的小腿。
男人瞪大了眼睛，随后“哇”地一声直接吐了。
收魂袋里的男鬼挣扎地更厉害了。
……
这里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周围的居民，不一会儿，警察也来了。
领头的还是那个刑警队队长陈昊，看到沈乔初和沈明谦，他的神色一怔，怎么又是他们？
他的视线在沈乔初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孩不太简单。
沈乔初没说话，只和他笑了一下。
陈昊边戴胶皮手套，边走近那个木箱。
“怎么样？”
木箱里的尸体已经被抬出来放在旁边的裹尸布上了。
法医指着尸体左胸的位置说：“目前来看，应该是一刀扎进心脏，当场毙命。”
五脏六腑早就腐烂成一滩尸水了，作出判断的是心脏位置肋骨的刀痕。
陈昊盯着那处刀痕看了一会儿，眼光一转，问道：“那边呢？那边也是刀痕吗？”
离那处刀痕六七厘米的地方还有两道稍浅一点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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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道：“也是刀痕。”
陈昊还想说什么，就见一个人在他旁边蹲了下来，是沈乔初。
陈昊的额角一跳：“你过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能来的，还有，你一个小姑娘不害怕？”
沈乔初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几处刀痕，轻笑了一声：“都剩一堆骨头了，没什么好怕的。”
陈昊心里奇怪的感觉更甚了。
沈乔初看了一会儿，不等他赶就站起来走了。
她环视了一圈被拦在警戒线外的看热闹的居民，视线突然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对上了。
那女人的神色一慌，转身就挤出了人群。
沈乔初双手抱臂，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
女人的脚步很快，一下钻进了安置房的一条小巷。
沈乔初在她身后淡淡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只有杀了他这一条路？”
女人的脚步顿住了。
她转身惊恐地看着沈乔初，月光下，她的一张脸惨白如纸。
“你是什么人？”
“那个男人是你丈夫，你杀了他，那把刀还埋在你家卫生间的地板下吧？”
女人的膝下一软，正要瘫下去的时候被人扶住了。
看到来人，女人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张大姐。”
张爱芬紧紧地搀着徐静霞：“她没杀人，你看看她，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了，怎么可能杀得了她老公？”
沈乔初摇了摇头：“警察已经来了，破案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走近一步，唇角带了笑，“是她杀的，但是是正当防卫，误杀。”
几人，包括刚追上来的陈昊，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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