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乎就连他自己,都曾经在首都拍戏时遭遇过差点无法出戏的意外——这种完全将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的“完美入戏”太过可怕,一旦在当时走不出来,也许这辈子就都难以再走出来。
更何况李思诗刚才还是在拍戏时,将她曾经经历过的旧事代入了戏中的情绪,然后通过感同身受的方式去完全入戏……
他离开镜头之后在旁边察觉到这个情况,说不揪心,那肯定就是假的。
要是作为导演的关沈繁不及时喊Cut也及时放人休息的话,也许他会先一步“主动出击”了——不说李思诗出什么问题,那位不是亲爹更胜亲爹的李大状必然要和他好好算一算账,他自己也过不去这一关。
受人所托,忠己所诺。
他在决定了要把李思诗这个表妹兼后辈纳入自己的保护圈之时,她就成为了他一辈子的责任。
这来自于传承和感情,却又不止是来自于传承和感情。
当然,这种隐晦而复杂的心思,暂时还是不能和稍微给少少阳光就能非常灿烂的李思诗说出来的。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她这种懂得“灿烂”的性格,那么他现在也不会如此轻松——能在“入戏”之后自己及时调整过来然后“出戏”,这是许多久经磨练的老将都不一定能做得到的事。
但李思诗却在这样的年纪,不但做到了,而且还做得相当之好。
可喜,亦可贺……
“那多谢表、哥、关心我喽。”虽然荣珏章明面上没有把他的心思表现出来,不过总是能在各种细微之处感受到差别对待的李思诗,此时在对他的称呼上,俨然就是尽可能地拉长了调子。
看她这个模样,荣珏章赶紧是摆了摆手:“最关心你的其实不是我,是导演,他看着你似乎有点太过入戏,所以才会和我商量要不要休息一会……”
说到这里,他顿时又是换了一个幽怨的语气,来转移起了话题:“为了给你争取‘休息时间’,我今晚就得请全组人食糖水……”
“那要不要记我账上?”李思诗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我请客从来就不记别人的账!”荣珏章也跟着笑了开来,伸手又是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边缘,“无论是做人家‘哥哥’还是做人家‘老公’,都应该是由我来付钱啊!”
“‘衰公’其实不用。”看他和自己开起了玩笑,李思诗自然是不甘示弱地还了回去。
“现在又还没有那么衰,刚刚不还是给你送水晶手链吗?”荣珏章摊手道。
“噢,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我得去把那些散落的水晶珠子捡起来才行,到时应该还能串回去……”李思诗正欲起身,却又被荣珏章动手拦住。
“不用了,我已经让人帮忙捡了,到时弄干净串好再给你。”荣珏章冲自己的助理比了个手势,确认那些因为拍戏需要而摔落在地上的水晶珠子已经如数捡回之后,这又是颠颠地跑去一手一碗地捧了两碗糖水回来。
“快吃,吃完一会继续开工。”荣珏章把李思诗要的陈皮红豆沙塞到她手里。
于是两人便从悠闲的半躺变成相当接地气的弯腰半坐,一边吃,一边还有一搭没一搭地东拉西扯着些无谓无聊话。
“唔唔,这一家店的陈皮红豆沙滋味不错,记下来下次有机会再买……话说,你接下来是不是没什么戏份了,后面继续又是我的‘主场’……”李思诗含糊不清地说。
极其跳跃的思维和话语,偏生这两人还能对得上和接得上。
荣珏章同样相当含糊地嗯了一声:“我还有一点点戏份,不过呢,这次我的角色就算能加戏我也不想演,这种男人实在太过人渣了……”
比起《胭脂匣》里懦弱怕死的十三少,这部电影的这个将人当作宠物来训练的男主角还更要让他从头发一直讨厌到脚趾尾。
“我就等着‘你’觉醒起来,再好好崛起,给这个人渣男主角一个好看!”红豆沙的甜味萦绕在呼吸之间,荣珏章这便是用最甜的语气告出了最狠的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