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微红,紧抿着下唇。
好像是在控诉自己冤枉了她。
她语气坚定不服输的模样彻底刺激到他。
但凡,她向自己求饶,认罪。
他也不会将她罚去跪祠堂。
他现在脑子里很乱。
无论洛晴川怎么主动靠近他,他也没有以往那分心思。
洛晴川几次下来,觉得很无趣,便歇了刚刚那个念头。
屋外。
翠竹将李婆子拉到门外面,压低声音骂道:“李婆子,以后这种事别来烦我,害我被主子骂。”
“你去跟祠堂的韩夫人说,少拿这种装病戏码引起将军的注意。”
“她伤了明轩的手,就该好好在祠堂里思过,反思,谴责自己的罪行。
这种讨媚的戏码,本将军觉得很恶心。”
翠竹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啊,李婆子这事你少管。
大半夜了,你不在你自己屋子里好好睡觉。
多管这些闲事甚,害我也被主子一起骂。”
李婆子被翠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低着头不敢回话。
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翠竹姑娘,韩夫人那病不像是装的。”
“滚滚,你这婆子年纪都那么大了,怎么还听不清好赖话呢。”翠竹叉着腰指着她骂了一句。
还将李婆子赶了出来。
李婆子看着关上门的听雨阁,抬起头,往地上吐了一口水:“呸。”
什么玩意。
她脚程加快往祠堂赶了过去。
透过门缝看见宝福怀里抱着夫人,夜太黑,看不清夫人现在情形。
“宝福,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李婆子,夫人冷汗出个不停,身上在颤抖着。将军怎么说,钥匙拿来了吗?”宝福手足无措抱着怀里夫人,她一时没有章法。
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一期盼的便是,将军能将锁住她们的钥匙打开。
“将军不愿将门打开,回话还很难听。说是,夫人在无病呻吟。
反正,我是看出来了,这些人是不愿意开门,想眼睁睁看着夫人死。”李婆子看出了韩夫人得了急症。
宝福边哭边骂着:“这帮天杀,没良心的。他们这是想害死我家主子。”
李婆子站在门外焦急的问着:“宝福,韩夫人现在有什么症状?”
“夫人现在意识不太清醒,身上出着冷汗,身子在颤抖着。夫人小时候,得过怕黑的急症,也是这种症状。”宝福哭着,抱着夫人。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婆子听见怕黑症,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点亮,道:“宝福,将里面的烛火点上。”
透过门缝传进去。
宝福将夫人的头轻轻放下,小跑过来,接过火折子,将祠堂的烛火点亮。
“宝福,你现在将夫人身上的领口松开些,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回去拿点糖水过来。”李婆子想起以前在村里,也遇到这种急症。
村里人都是喂糖水。
她立刻回去自己屋里将私藏留下的白糖拿出来,放在冷茶里,拿着筷子搅融化。
“老婆子,大晚上你鬼鬼祟祟在做什么?”李婆子老伴被自家婆娘吵醒,问道。
“去你的,你才鬼鬼祟祟。
哎,韩夫人可真惨,在祠堂旧疾复发,我去听雨阁请人。
那帮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不请大夫过来看,也不把门打开。
这不是想让韩夫人死吗?这些人没良心的狗东西。
夫人,这些年对咱们有多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不为别的,就为自己良心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