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可有感觉哪里不适?”封人未问道。
槲寄尘一脸警惕地问道:“你是谁?这是哪儿?”
封人未递给他一个竹筒,道:“先喝点水吧,”
槲寄尘接过来,却并不打开喝,目光打量着四周,发现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
再一这些看,正是朝思暮想的木清眠!
心里按耐不住激动,刚想张口问面前这女子话,随即又想到木清眠的不辞而别,一颗心又冷落了下来。
封人未看了一眼木清眠,转头对槲寄尘说道:“他中毒了,很严重。”
“那你可有办法救他?”槲寄尘关切道。
封人未摇头,一脸正色道:“能救他的,恐怕只有你自己,就看你肯不肯救了。”
“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清楚点?”
封人未无所谓道:“没什么意思,说不清楚。你只回答我救或不救即可。”
槲寄尘被她这语气气得不轻,万一又是来害人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挣扎了好一番才爬起来去查看木清眠的状况,翻来覆去地看了良久,才回头疑惑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你的办法是什么?”
“情况不太好,随时会丧命,就算侥幸活下来了,可能也会痴傻一生。”
听到这话,槲寄尘顿时心凉了半截,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在等着他。
封人未顶着一张面瘫脸道:“对了,你和他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要是运气好,还能在黄泉路上有个伴儿。”
这两句话虽短,确像晴天霹雳一样,把槲寄尘劈得外焦里嫩,久久不能回神。
这人说话很直接,直接到让槲寄尘接受不了。
沉默良久,槲寄尘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问道:“那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反正很短。”
还是一如既往的坦诚,槲寄尘哭笑不得,就照她说的做吧,能救木清眠最好,不能的话,能一块儿死也是一种缘分。
槲寄尘嘴巴微抿,正准备开口回答她救与不救的问题,却听到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了。
立马把话咽进肚子里,正准备在洞门口埋伏,封人未阻止他道:“不用紧张,自己人。”
槲寄尘愣了,这光听脚步声你也知道是自己人,可真厉害!
佩服是一方面,放不下警惕也是一方面。槲寄尘还是绷紧全身,全神贯注地盯着洞口。
一抹粉红的身影率先闯入槲寄尘眼帘,紧跟着是身着一身黑的高大汉子。
槲寄尘嘴巴张了张,一句话还没问出来,那个粉衣女子就先开口介绍起自己来了。
“我叫月迎,你终于醒了啊!”
槲寄尘又看向那个一身黑,只得到一个名字。
“池骥。”
还真是惜字如金啊,槲寄尘想。
“未未,”月迎拉过封人未,背着槲寄尘和池骥,不知道再悄悄说些什么。
槲寄尘和池骥竖着耳朵听,也没听到只言片语。
留他们两个男的杵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尴尬万分。最后,只能伸长脖子,等两位女子说完悄悄话。
封人未朝池骥伸手:“药呢?拿来给我吧!”
池骥切了一声,不悦地把腰间系着的布袋子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