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
槲寄尘一无所获,只能无功而返。
木随舟和原之野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把他们临时托付给别人照顾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毫无木清眠的消息,槲寄尘放心不下,只能先回南留寨去。
三天时间,槲寄尘已经把寨子周围大部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每一次看见那些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槲寄尘都一脸欣喜,每次都失望而归。
后来,槲寄尘已经找得麻木了,眼里黯淡无光的,失魂落魄地返回南留。
岑亥带着木清眠,已经到了寨子外面,等槲寄尘赶回来时,云清衣已经把木清眠改头换面了。
木清眠目光呆滞,两眼无神,像行尸走肉一样,在屋子里不停地打着转,好像是在寻找出去得路。
但没办法,云清衣把他藏了起来,而且就在离槲寄尘不远的一间木屋里。
岑亥道:“我倒要看看,想找的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受折磨,他槲寄尘知道了会是什么感受!”
云清衣赞同道:“灯下黑,你居然会玩这一招。”
岑亥笑道:“要论玩心计,我可远不及你。”
“对了,阿星宗主留着还有用,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云清衣摇摇扇子,又一把合上,嗤笑道:“这话应该是我来劝告你,你可别对柳辰动什么歪心思,小心媚峰峰主灭了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就行。”
说完,岑亥就要转身离开,还没走出门口,又倒回来警告他道:“我劝你老实点,别给我耍什么心眼子,要是柳辰知道了半个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云清衣扇子紧捏,指关泛白,下颌线绷紧,一脸阴沉。
“嘭”的一声,门狠狠关上了,木清眠毫无知觉。
随即,“啪”的一声,云清衣手中的茶杯碎成几块,手一松,就掉了一地。
瓷片上,鲜血淋漓的,在烛光里,摇曳明艳。
云清衣忽然笑了起来,笑到无法自拔,然后,一脸悲怆。
一抹脸,又恢复了平常人畜无害的单纯少年模样,轻呼出一口气,又出门去打探消息了。
柳辰和阿星一直被困在寨子外,只有云清衣知道地方,岑亥问了他身边的人,也没问到半点消息。
被人知道秘密,就很容易受制于人,随时都有被揭露的风险,这让岑亥破天荒地感到心慌不安。
“自己知道他的秘密,照他那种喜欢掌控一切,不喜欢有意外发生的性格,恐怕自己早晚会被除掉。那么,就先下手为强吧,这木清眠就不加大剂量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练手干掉云清衣再说吧。”
这么想着,岑亥暂时稳定了心神,打定主意要和云清衣过不去。
于是,早早回到屋里,黄耕叫他,他也敷衍着说什么赶路累了,实则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怎样拉拢槲寄尘他们。
黄耕又去查探原之野的消息去了。
去的趟数多了,难免被人起疑,虽然每次都乔装打扮一番,但,每次都拐弯抹角的打探同一个人的消息,这也太令人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