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就快下山的那一刻,三人总算是来到了青萍山山脚下。
落日送飞鸟归家,余晖将散,映照在身上也感受不到温暖。
晚风带着一丝丝凉意,夜色降临,山谷里传出来好多动物的叫声,捕猎与逃杀一起展开。
槲寄尘提前把马车换了些银两,又把兽皮什么的换成需要添置的东西。和原之野趁着约摸还能看得见,把帐篷支起,铺好厚毯子,把薄被子也放到里面去。
然后喂马,架火烧水,拿着泥炉焖高粱饭,另一个大些的泥钵还在烧水。
不多时,木随舟带着一只野兔,和两只野鸡回来了。
对于三人来说,食物完全够了,不过是想到赶路时,万一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呢,多的可以烤干了当干粮。
经过一路上的练习,原之野已经是个熟练的掌勺大厨了。剥皮,烫毛,拔羽,基本都会了,不需要木随舟再演示,提醒。不过,对于他没接触过的他就完全不会了,比如之前的和面包包子。
槲寄尘也差不多,他师父老是去云游,所以很多事都是他一个人做饭洗衣,做很多事。现在倒是有了大爷后,就没再操过心,有了原之野后都很少动手去打猎,做饭了;就等着吃完洗碗,收拾东西。
渐渐的,木随舟生出了一种很怪异的想法。
这带槲寄尘就像养了个闺女,省心得很,每天都会把行李物品都收拾好,不让你操心,不愿麻烦你。
而原之野的话,就很好强,你会的,他也要会;要你吩咐他去干什么,他才会干,不然扫把倒了都不会扶一下;不细心,关键时刻勉强靠得住,这完全就是养了一个儿子呀!
木随舟心说,这下好了,自己毕竟也快到不惑之年了,有俩孩子也不错啊!
三人轮流守夜,安然无恙得度过了一个夜晚。
不过第二天早上倒是出了个小插曲,原之野捉了一条毒蛇,把他放在一个小瓦罐里,槲寄尘不知道这事儿,一打开瓦罐,被窜出来的蛇信子吓得一跳,差点把瓦罐都摔了,还好原之野及时接住了。
木随舟看着这一幕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槲寄尘要是被咬了,那就是中三种毒了,那还得了?
原之野眼疾手快把蛇捉了回去,又把瓦罐封好,看向槲寄尘:“没被咬到吧?”
“都没事吧?”木随舟问他二人。
“没事”,二人异口同声道。
木随舟指着瓦罐道:“小野,这个你可得放好了啊,别再让它跑出来了。”
“嗯,”
木随舟对二人说道:“都来吃饭吧,我们趁现在还凉快就早些启程。”
槲寄尘心有余悸,点头就去火堆旁忙活起来。
原之野把瓦罐放在包袱里,又把东西收拾好,才去吃饭。
三人牵着马上山,一路缓慢前行。
木清眠几人已经到了鹿冲山山腰处,日头高挂,还好树大遮天,在林子中赶路倒也没有那么晒和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