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眠突然问阿星:“你说,这吴堡主什么都不缺,怎么还对一个东西念念不忘呢?”
阿星想了一下,回他道:“公子,这吴堡主不缺,并不代表他不想要啊!再说了,就一定是他要吗,他那么急切也可能是替别人要的。”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吴堡主最在乎的不就是他夫人原时和他侄子原之野吗?
吴堡主善用蛊,会医术,那要那个东西来治病的一定不是他。原时听说不能生育外,其他的一切都好,不可能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要孩子吧?而且他们之前是有过孩子的,只不过被仇家害死了。
那么剩下的只有原之野了,吴管家曾提过,“我们家少堡主偶尔会脾气暴躁,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样,有时也会砸东西。”
当时的木清眠只顾着刚和槲寄尘打完架,还气着呢,也没怎么在意,毕竟,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的确没什么好注意的。
木清眠还记得偏房烧火的小厮说过,原之野年岁越大,脾气越不好,越沉默越冷血,好像有段时间就像木头人一样,眼神呆滞,有人一凑近就发疯着大喊大叫,然后摔东西,咬人。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主动不要高月例,到这偏远的院子里来守着。
一切的一切,所有问题都浮出了水面,答案呼之欲出。
这吴堡主费了那么大的劲,就是为了原之野的病,连他都束手无策,要苦等那个东西的线索,由此看来,这不是一般的病,或许也是蛊毒。
而会随着年纪越大,越严重,那说明在身边潜伏了很久,或者说是在原之野很小的时候就被下了蛊毒。
那么为了掩人耳目,槲寄尘这个刚好需要解蛊毒的人,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诱饵。
让槲寄尘去找这个东西,一来混淆视听,让人以为真的是他自己需要,所以不会怀疑到吴府的原之野身上。
二来,根据槲寄尘这一路上遇到的危险,就可以找出当初加害原之野的凶手,毕竟只有下毒的人,才清楚的知道解药。
当然,这只是自己的一番推测,没什么依据,不过,这样的可能是最为合理的。于是,木清眠又给阿星讨论了一遍。
最终,二人得出一个结论,“吴堡主,好计谋!”
阿星又补充道:“是老奸巨猾,阴险小人!”
而另一边的云清衣同样也是这么想吴堡主的,不过那边显然没像木清眠那样推理了,更多的是对吴堡主的气愤,还有对木清眠的怀疑。
柳辰说道:“这或许是木清眠故意把人放走的,他不是个喜欢冒险的人,吴堡主要他替自己办事,才给槲寄尘解毒,应该是事情很难办,所以他不得不放弃。”
“而若是他主动说不去了的话,面子上看不过去,宗门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他,加上槲寄尘身上本来就没有秘籍,毫无利用之处,还不如把他放了,一来自己不用冒险,二来槲寄尘还感恩他的仁慈。”
云清衣摇头,收起扇子:“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能妄断,还是找到证据了再说吧!”
见他如此回应,柳辰便自顾自的走到一边喝酒去了。
“对了,墨城李家那里是谁在查?”云清衣转头问林寅,铺开信纸。
“是杜知言。”
云清衣点头,“那他可有查到些什么?”
林寅回道:“查到了韦氏孤儿是在墨城,不过我们找了好几个相仿的孩子,他可能还在分辨中。”
“嗯,”云清衣提笔,“让那边继续盯着,可得盯好了,到时候我们离开吴家堡就直接去墨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