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尘被吻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连忙推开木清眠,木清眠红了眼,双肘撑在他耳侧,喘着粗气看着他。
透过泪水朦胧的双眼,槲寄尘看不太真切,只有二人心跳的声音在他耳中格外响亮,木清眠的热气喷洒在他脸上。
他们近在咫尺,却始终隔着千山万水,重重迷雾,不能完美坦诚相待。
木清眠咽了咽口水,狐狸眼里满是深情,望着他的脸,柔声问他:“怎么了?”
槲寄尘倒是没怎么,只是心里不踏实,才认识几天就被人拐上床,显得太不矜持慎重了,若他是一时兴起,那么自己算是又到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了。
暂且就当他是认真的,可凭什么呢?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家。
外祖家更是不能去打扰,免得连累到他们,自己都无路可走了,还有什么心思要去拥有一段不被世俗认可,遭人诟病的感情呢?能图什么呢?
槲寄尘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把头偏过去,不看他,希望能早点结束这种荒谬的闹剧。
木清眠敏锐地察觉到他心情低落,相处这么几天,他知道,槲寄尘一有不想面对的事情,就会保持沉默,不搭理人。
此时见他这样,但没说出来的话,怎么猜也不会猜得到的。
木清眠又厚脸皮的凑近他耳边,哑着声音说道:“那我又继续了。”
轻柔地吻他耳尖,用嘴唇描绘他耳朵的轮廓,最后轻轻含咬他耳垂,槲寄尘受不住这种刺激,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战栗,双手把木清眠牢牢抵着,去推他。
木清眠把人手扣在他耳边的枕头上,低下头去亲吻他脖子,冰凉的触感袭来,槲寄尘忍不住全身都紧绷起来,双手挣扎得更厉害了,木清眠本来是扣着人手腕的,又变成手掌相叠,十指相扣,牢牢把人抓住。
槲寄尘手心都是汗,再和木清眠双手一相握,就更热了。忍不住身子扭动起来,太想逃离这里了。
感受到身下的人在反抗,木清眠把人两手交叠按在头顶,继续吻他,空出一只手从肩膀处一路向下,滑到腰间,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槲寄尘敏感得直往旁边躲,膝盖忍不住蜷缩起来,被木清眠顺势拉过他腿弯,沉入腰间更加紧密得贴在一起。
木清眠轻轻咬了他一口,咬在那凸起的喉结上,手继续往下摸在他腰下胯骨那。槲寄尘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开口:“别,”
木清眠听见声音都打着颤,及时停下,翻到一边去,躺在他身边。
搂过槲寄尘肩膀,将他怀抱在自己臂弯,叹了口气,揉揉他的头发,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再睡会儿吧,待会儿我们还要去见吴堡主呢!”
槲寄尘见他已经把眼睛闭上了,也不再打扰他了,有些话虽然很想问,但现在还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一切顺其自然吧,本来就一无所有,还怕被骗走什么东西吗?
不过,经过刚才那么激烈忘情的亲吻,槲寄尘已经有些睡不着了,心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可木清眠把自己搂得死死的,加上还盖了个薄被,外面日头正大,石屋虽隔热,耐不住心里有团火,一直在燃烧着,槲寄尘心里十分焦灼,可一动木清眠就抱得更紧了,只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忽略随便这个大活人。
不一会儿,槲寄尘就听见身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小心地抬头把人手臂放好,离他远一点,然后仔细观察起木清眠来。
天庭饱满,眉形稍显锋利又不失温润,应该是全看眼神如何变化,就知道是如何一番情绪了。
白天里透过微弱地日光,睫毛下投下了一小片阴影,高挺的鼻梁,红唇饱满,唇纹深深浅浅。
伴着这浅浅的呼吸,安静下来的木清眠,槲寄尘不得不承认,他长得还不错,尽管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可少年的雏形已经初见,现在还有些少年婴儿肥的下颌线,以后会变得硬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