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眠怀疑他就是故意的,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谁叫自己理亏呢!
阿星一走,感觉一下子有点过于安静了。加上此地本来就有些偏僻,与周围别样温馨的院落格格不入。
槲寄尘倒是想问木清眠一些事情,见他总是到处走,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溪流,连那芭蕉叶都去摸了摸,也没开口跟自己说句话,所以,也不打算理他。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安静地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还有屋外的潺潺流水声。
槲寄尘一进石屋就选了有大床的那间卧房,把包袱放进柜子,剑挂在墙边,就瘫在床上,闭眼小憩。
现在的他,好像也太容易累了些。
早上不过如稚童般打了一架,又走了些路,怎么就累得不行,力气也没多少了?
感觉困乏的槲寄尘,也不管呆在屋里,转来转去的木清眠,自己安心睡下了。
说是院子,卧房也有好几间,可能住的就只有一大一小两间两间卧房,小的那间自然是属于鸣哥,木清眠要顾着槲寄尘的身体,肯定不能西边跑来看槲寄尘,又回东边去睡。
只是,木清眠苦恼的是,该如何开口说,他要与槲寄尘同住一间卧房,可能还会睡到一张床榻上去?
说了,我们二人可能会在打一场,不说清楚,万一他觉得我心怀不轨,居心不良怎么办?
木清眠纠结得眉毛拧作一团,喝着淡到没味儿的茶,连茶杯都裂了条缝!
“啧,真寒碜呐!”
一向信奉‘事缓则圆’的道理,木清眠打算给槲寄尘泡完药浴再说这事儿。
到了泡药浴时,槲寄尘完全已经睡过去了,木清眠只好像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一样,在旁边守着,寸步不离。
最后,槲寄尘中途只醒了一会儿,唯一的作用就是自己把亵裤换了,然后两眼一闭,不管人事地瘫倒在床。
当然,像上药、穿衣、擦头发这种事情,就只有苦命的木清眠代劳了。
弄完这些,木清眠已经累的不想多说一句话,也就没叫醒槲寄尘,所以,木清眠终究还是迟迟未开得了口,这么一拖,就拖到了晚宴举办前。
从叫醒槲寄尘开始,到现在已经出了浪淘沙,槲寄尘还是一副才睡醒,精神萎靡不振,蔫了吧唧的样子。
本来木清眠打算让他别去的,但拗不过槲寄尘执意要去。
本来把他叫醒是为了让他别睡太死,自己小心一些的,结果,人醒了非要跟着来,走路歪歪扭扭不说,迷糊间偶尔还会扯木清眠袖子,让他慢点,等一等后面的人。
天黑,木清眠脸色更黑,拳头攥得僵硬,看来是真想一拳打到槲寄尘这个拖油瓶。
还好鸣哥已经在宴会上了,不然见到这副场景,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呢!
木清眠想,现在说了,怕是晚宴都参加不成了,还是结束后再说吧!
走着走着,本来还嫌弃人的木清眠见槲寄尘不扯袖子了,还巴巴把手伸过去。
而槲寄尘从浪淘沙开始,一路吹风到远远看见办晚宴的主院子,早已清醒。
见木清眠伸手过来,脑子一抽,以为他怕黑要牵手,就握上去了,还安抚似的摇了两下。
感受到槲寄尘掌心的微凉温度,木清眠发愣了好一会儿,什么时候反握住了也不知道,连放开也忘记了。
槲寄尘不解,问他,“因为小厮把灯笼提走了,所以才这么怕吗?”
这下轮到木清眠茫然了,“啊?怕什么?”
“你怕黑。”槲寄尘一本正经道,“所以,要我牵一下你。”
前面句话,木清眠也可以大胆承认,后一句像是晴天霹雳,在木清眠脑中循环炸开;惊得木清眠手都吓凉了,连忙放开槲寄尘的手,独自往主院子去。
留在原地的槲寄尘望着空着的手,有些不明所以,难道不是因为怕黑,所以才要我牵一下吗?
槲寄尘回忆道,“我小时候遇见过一个很好看的小妹妹,她就是这样的啊。一怕黑,就把手伸出来,要人牵着晃两下就可以了,仿佛手里也可以传递勇气似的。”
“要我牵一下你”,这句话始终萦绕在木清眠耳边,以至于到了主院子时,脚下一不留神,还差点在门槛处摔倒了。
见槲寄尘一个人还留在门外,柳辰终于找着机会接近他了;于是,来了一个庸俗、油腻、不顾他人死活的开场白:“公子,你也是一个人吗?好巧哦。”
当然,丑人多作怪的下场,一般都不会太好。
槲寄尘皱眉表示厌恶,什么登徒浪子也敢撒野到他面前来,最讨厌这种恶心的搭话了。
不过不知底细,槲寄尘也不敢贸然得罪他,只是稍微离他远了些,礼貌寒暄道:“不,我家夫人还在里面等我呢!”
此言一出,让柳辰那句‘正好我也是一个人,待会儿我们一起进去’的话,生生烂在肚子里。
槲寄尘稳定发挥,“不好意思了,借过一下,你挡我路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