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邱玉玲进了邻着的门户,女人抬头一笑,“你好,我是新搬过来,以后咱就是邻居了,我男人是生产科那边养殖系的,我叫何穗穗……”
女人和邱玉玲说话的间隙,从灶间里拿出一腾盘过年新做的花馍馍,隔着矮篱笆,说啥都得叫邱玉玲捡两个,“你别嫌弃,我这收拾东西,手弄脏了,要不我就自己捡给你了,你快些拿上,要不一会儿我还得敲门给你送过来呢。”
年轻小媳妇,说话细声细气儿的,邱玉玲拗不过,拿了边上两个。
进屋翻腾了一下,从厨房抱了一颗冻白菜,隔着篱笆喊人,“何姐,这颗大白菜你接过去,要不我也得绕一圈给你送过来。”
刚刚自己说的那话,又叫别人还回来了,何穗穗揩了下手,垫脚接了过去。
这一来一往的,何穗穗对两边的邻居也都心里有了数,靠厨房那边的邻居给啥要啥,但提出了要帮忙的话。
靠门那边儿的邻居,年轻,不贪东西,但应该是那种面热心冷挂的,怕欠人情,当场就得还了……
邱玉玲还不知道,顶了马慧家房子的新邻居,一来就把周遭的邻居,估摸了个七七八八。
只是有人说她面冷心热,有人又说面热心冷,她统统不计较,千人千面的,待人接物都讲究个投契,总不是随便是谁都得叫她倾心相待。
日子很快便进入了三月,部里突然宣布了一条内部人事变动,“这次岗位计划里,只有新增的那名办公室会计,是要从咱们局里财务各科室的员工里选拔,其他人员,都通过社招,二者都是以考核的形式……”
谢春荣私底下找到邱玉玲,问她有什么想法?
邱玉玲把给师傅老父亲的丸药递过去,斟酌着问她,“您呢?您觉得我要不要考?”
谢春荣恨铁不成钢的剁了她一指头,“我就知道你还浑浑噩噩的,当然要考了,都是干一样儿的活计,现在是挪到办公室,日常汇报工作,直接面向局长,多好的机会啊。”
这还叫她点拨?“能和领导多接触,多沟通,才更有被赏识能出头的机会。”
邱玉玲心里一委顿,她就怕这个啊,在领导眼皮子下头当差,得额外付出脑细胞啊。
听了邱玉玲的狡辩,谢春荣放出杀手锏,“进了办公室,按你的级别,能拿到四级办事员的工资,一个月得有五十六块呢,而且也有了申请新房分配的资格。”
邱玉玲坐直了身体,“师傅,我这就好好准备,争取不叫外人觉得我来是扯您后腿的,走后门不说,还没啥真本事。”
谢春荣高兴了,“那倒也不至于,你能进来,肯定是自身有拿的出的地方,但是该露头的,也别叫他们小觑。
给,这是你这丸药的钱,自打我爸不用从李叔那边转手了得这药了,哎哟,可把他神气的,上回我去李叔家的时候,李叔怪我多事儿,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这事儿邱玉玲也知道,“干爷那是逗您玩呢,老小孩嘛,原来她觉得谢爷爷他们都得哄着他,自打咱俩这误打误撞的,渠道打通了,影响到他在老伙计中的团宠地位了呗,您也别跟干爷计较啦。”
谢春荣还能计较这个?不过是拿出来玩笑的话。
邱玉玲又细细的叮嘱了一遍用法,并一再强调,“师傅,里头的药都很难配的,不瞒您说,我就是爱好这个。
实际上,丁点儿余钱都不会余下,您也转告谢爷爷,就自己吃就够了,千万别再把消息扩散了,我真配不出来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