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七个来月吧?”
“嗯,七个月都过了。最近奶越来越少了,喂一个还行,三个是真撵不上了。”和小姑子说这个,还有点难为情在的。
不过邱玉玲听得明白,出了月子伙食下降,再加上邱母这人,节俭惯了的,就是有粮,也未见得敞开了吃过。
再加上按时按点就这两顿饭,也没个加餐啥的,后继乏力,能跟上娃娃吃才怪了。
邱玉玲也没说好不好的,这是她和这个家的日子,要她自己摆弄呢,旁人说不得。
要不把这皮灰都背给自己个儿了,到时候该埋怨小姑子当了她的家,做了她的主。
“这事你和娘商量,或者自己定,我还不懂呢。”
“也是。”黄朵儿一乐,小姑子今年长个子了,可也还是个娃,就是能干点,也不是啥都懂不是。
“我去涮奶瓶,你困了就躺会儿。”葡萄架下头铺着的炕席大的很,小哥仨现在还不会正式爬呢,不用时时盯着。
邱玉玲还真躺到一边,枕着双手眯着了。
也不知道具体啥时候睡着的,突然感觉下雨了,她猛的惊醒,结果哪是雨点啊,是邱文丞的哈喇子。
她的那个猛子,差点把小豆子掀翻,幸亏她反应过来用手揽住了,小脑袋才没哐啷撞地。
“咋啥都啃啊,你别是给你姑的鼻子上啃出牙印儿了吧?”她起身进屋翻出小镜子,果不其然,鼻梁上头两个牙吭吭。
“小臭橙豆,姑要是破相了,以后一定给你说个麻脸子媳妇儿。”
“我看看,破皮没?”黄朵儿刚去后院给牲口喂草了,结果回来就听小姑子说的话。
“没事,他那牙才冒了个尖儿,哪能破皮呢,我逗娃玩呢。”
摸着小印字,她寻思仨兄弟这是出牙的时候,磨牙呢,该给娃娃弄点磨牙棒啥的了。
没烤箱,用馕坑也能烤出一样效果的磨牙棒,不过馕坑也太大了,给他们几个的那几根口粮,还划不来烧一回馕坑。
想了想,她决定厽个小馕坑,不光能给娃娃们烤磨牙棒,还能弄溶豆啥的。
不过用来当龙骨和撑烤盘的铁条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只能等这几天去县上的时候弄回来了再说。
“嫂子,他们几个哈欠连天的,是不是该睡了?”
黄朵儿看了下天色,估摸了下时间,是差不多到点儿了。
姑嫂两人把合力,把屎把尿又灌奶,忙活了一通,三兄弟跟三只小猪仔一样,睡的呼呼呼的。
“今儿是我最轻松的一天,他们一天都没怎么闹哄。”掖好了被子,两人挪出来坐到廊檐下头,黄朵儿神情惬意。
“带娃也不是啥轻省差事儿,养的好了,独木也能秀于林,养不好了,再多也是累赘加摆设。”
计划生育还早的很,说实话,邱玉玲并不爱这个时候的女人职责,好像没完没了的生孩子,才是对社会做贡献似的。
你看哪朝哪代,那些掐尖儿的人中龙凤不是优生优育的?伟人领袖条件好吧,满共才几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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