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看皇上,皇上颌首笑道:“这很公平,朕也想见识一下北魏有些什么出众的才艺,爱妃就允了吧!”
皇后就点了头,段淳轶又道:“既然是比赛,就要有彩头才好激励大家的积极性,这样吧,本王拿出三件宝物作为本宫出的项目的彩头……”
他说到这就看向了皇上,皇上一接触到他挑衅的目光,当然不肯示弱,就说:“段王爷都拿出宝物了,朕自然也不能小气,朕也拿三件宝物出来吧!段王爷,你先说说你拿了什么宝物出来,朕才好让人准备!”
段淳轶一招手,三个宫女就捧了三个托盘出来,一字排在了段淳轶面前。
“这第一件宝物是南海珍珠……”段淳轶掀开了第一个托盘的黄色盖头,众人只见托盘里好大的一颗珍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众人虽然都是千金小姐,也见过不少珍珠,可是这有小孩头大的珍珠却是从所未见的,而且这珍珠还一点瑕疵都没有。
就连皇上也有些愕然,南齐有不少宝物,可他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珍珠。
“这是惢华之珠,价值连城,是本王费尽心思才弄到的,本来想给妹妹做嫁妆,妹妹却说要留给本王的王妃,今日本王拿出来做彩头,胜者除了得到这颗珠子外,如果看的上本王,本王就迎娶她!”
“那要看不上你,这珠子还能不能得?”蔚飞燕两眼贪婪地盯着珠子,她想要珠子,可不想嫁那么远,就冒失地问道。
萧暮雨和蔚明珠都皱了皱眉,人家好歹也是一国皇子,蔚飞燕这话说的太没水平了。
果然,段淳轶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这位小姐,本王也是有身份的,对姻缘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既然看不上,本王又怎么会勉强呢!自然是奉上珠子,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蔚飞燕这才放心,没发现自己已经惹了段淳轶反感,指着另外两个托盘的东西问道:“那两件又是什么呢?”
段淳轶挥了挥手,上来了一个女官,她亲自掀开了黄帕,只见一个盘子里是支短剑,剑鞘是黄金打造的,上面镶了不少宝石,很是漂亮。
“这是黄金剑……”女官没多做解释,又掀开了另一个托盘的盖头,上面是本书,看上去似乎被火烧过般残破不全。
蔚明珠看了一眼就怔住了,那书封面上隐隐有个“经”字,难道是静宁寺那本《医经》。
这次女官解释了,她扫视过众人才意味深长地说:“这是一本《医经》,据说是贵国静宁寺的大师元妙写的,因缘际会,落到了我们王爷手中,此次王爷来到贵国,本来想把《医经》还给静宁寺,主持大师却说无功不受禄,既已失去,就没有要回来的理由,还是让王爷给有缘人吧!王爷拿出来做彩头,也是希望能帮这本书找到有缘人!”
蔚飞燕瞥了一眼就没兴趣,那么破烂的书,怎么能和黄金剑和珍珠比啊!
蔚明珠却动起了脑筋,这本《医经》可是宝贝啊,千金难求,要是送给大夫,可以救无数的人命。只是段淳轶也不是无知的人,怎么会这么好心把《医经》送回来呢?
她正想着,皇上已经派人去取彩头,北魏都拿出这么厚重的彩头,他也不甘落后,让人取了三件宝物出来。
这第一件就是能和珍珠相媲美的玉珊瑚,珊瑚上全坠满了宝石,看上去华丽珍贵,这是前朝皇上为了讨太后喜欢专门让人打造的,放在国库里就没亮过相,今日也是为了不输面子,皇上才舍得拿出来。
这第二件是一支普通的丝绵,蔚飞燕等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普通的丝绵,蔚明珠却因为这几年强文博记,看了很多杂书,一眼就认出那是火蚕棉,用它絮棉衣,一件衣服一两棉就足够了,如果用多了,穿衣服的人就好像被火蒸烤一样,即使数九寒冬也热得无法忍受。
这一支绵也就是一件衣服的量,也足够珍贵了。她就想到了蔚瑾瑜,哥哥虽然已经解了毒,毕竟耗损了几年,身体还是没有常人健康,一到冬天就更明显,她想要是能赢到这火蚕棉给哥哥絮件棉衣,冬天他就不用受冻了。
第三件宝物和这两件相比就稍微逊色了,至少在很多人眼中是这样,那是一面铜镜,看着黑不溜秋毫不起眼,蔚明珠却想着以皇上的性格却不可能拿寻常的东西来丢人。
正想着,派去取宝物的公公就介绍道:“这是一面日月镜,它能感知日月的阴晴圆缺,遇上天狗吃月都能显示,据说是来自北魏,段王爷能把元妙大师的《医经》奉送回来,皇上也觉得这日月镜可以物归原主,当然,元妙大师说无功不受禄,段王爷想要拿回这面铜镜,也要凭真本事夺取!”
蔚明珠一听这话就紧盯着段淳轶,见他目光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后就消失无影了,她心一动,难道段淳轶拿出《医经》,为的就是抛砖引玉,逼着皇上拿出这日月镜吗?
她搜肠刮肚,想着北魏的历史,都找不到这日月镜的来历,心中就暗暗记下了,等回去一定要让江浦好好查查这面日月镜有何用途。
宝物都呈现了,段淳轶就恭敬地说:“那就请皇后先出题吧!”
皇后看看各位千金,微笑道:“段王爷,为了表示公平,咱们就不分男女了,谁有本事夺魁,这些彩头就归谁吧!刚才段王爷说北魏的才艺不止包括琴棋书画,我也想见识一下北魏还有什么才艺,这第一道题咱们就先让男人出出风头,来个射箭比赛吧!在场的不管男女,谁箭术最高明,谁就把这玉珊瑚拿走!段王爷以为如何?”
段淳轶淡淡一笑说:“比赛射箭没问题,本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别规定彩头是什么,只要得胜者,都可以从这三件宝物中选择自己最想要的,娘娘,这要求不过分吧?”
皇后爽快地说:“宝物本来就是拿来做彩头的,就依段王爷,得胜者可以自由选择。”
段淳轶躬身说:“那请娘娘说说规矩!”
皇后看看皇上,微笑道:“这打仗射箭本宫不擅长,也不懂怎么算好,还是由皇上定规矩吧!”
皇上也不推让,起身说道:“咱们打仗讲究的是箭术精湛,谁射的又准又快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这样吧,让人在御花园的树上拴上铜钱,参赛者骑马绕场一圈,以鼓声为号,鼓声停就停,看谁能射下的铜钱最多,最多者为胜。”
段淳轶看了一下御花园,才点头:“行,那就请皇上派人去准备吧!”
皇上就招来侍卫长,让他带人去拴铜钱。
等拴铜钱的功夫,段淳轶说道:“娘娘出了题,这拴铜钱还要时间,咱们就趁这时间出一道题吧!刚才娘娘出了题,现在轮到本宫了。咱们就一文一武,现在就来文的吧!各位小姐,娘娘说各位小姐都是琴棋书画皆通,本宫却觉得这些东西华而不实,本宫就出一道算术题吧,各位听好了……”
他环视众人一圈,才慢慢说:“有兄弟三人去捞鱼,捞完鱼后没法拿回家,三人就说回家拿东西来分鱼。老大先来一看老二和老三还没来他就把所有的鱼数了数,分成三份,多了两条鱼,不好分,就把两条鱼扔到河里去了。他走后老二来了,老二一看老大和老三还没来就把所有的鱼数了数又分成了三份,又多出来两条,他也把多出来的两条鱼扔到河里,拿着自己的一份走了。等老三来了一看,他以为老大老二都没来,他又把所有的鱼数了数,分成三份,又多出来两条他也把那两条鱼扔到河里去了。你们知道兄弟三人每个人分了多少条鱼吗?在加上他们扔掉的鱼,他们一共捕了几条鱼?”
那些千金小姐一听就傻眼了,这是什么题啊,怎么这么复杂。各位小姐虽然也学过算术,可是从来没遇到这样刁钻的问题,就三三两两地议论开了。
蔚飞燕气急,瞪着段淳轶蛮横地说:“你怎么出这样的题啊,这和才艺有什么关系?”
段淳轶嘲讽地看了她一眼说:“这位小姐,本宫觉得这才是真正能表现才艺的问题。算术和民生脱不了关系,百姓们穿衣吃饭都离不开算术,咱们行军打仗也离不开算术,本宫就欣赏脑子够聪明的人,而不是那些连街头艺人都会摆弄几下的琴棋书画!这道题已经很简单了,小姐要是真有本事,解出来就可以随意挑走一件彩头!”
段淳轶这话堵的蔚飞燕说不出话来,要反驳,人家段淳轶已经说了,是最简单的算术题,她没本事解出来岂不是代表自己不聪明吗?
她恨恨地站在一边,看其他小姐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不禁暗暗得意,看来也不是自己一人不行啊!
等了一会,段淳轶不见那些小姐回答,就轻蔑地看向一旁的几个皇子说:“本宫的问题几位殿下还有你们的侍卫都可以答,谁要回答正确,彩头就归谁!”
太子冷冷地说道:“我们对和女人争彩头没兴趣,四殿下还是让她们答吧!”
七皇子就笑道:“就是,我们又不做你的妃子,何必凑这样的热闹呢!”
宗政墨看了看蔚明珠,他早算出了答案,只是不想出头,看蔚明珠的目光盯着那三件宝物,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想给她点提示自己去赢想要的彩头,却不见她看向自己,就有些气闷。
太子和七皇子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出面,就漠然地看着。
段淳轶还没说话,一旁的女官就忍不住嚣张地说:“不会是答不出来才故意推脱吧!我看南齐估计也没什么算术人才吧!”
“放肆!”太子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那女官假装恭敬地退后两步,拱了拱手说:“太子殿下息怒,本官在殿的不对,那就证明给本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