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嚣!”
她的声音被堵了回去。
他结结实实吻住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用力。
待他放开她时,她的唇已微麻。
她下意识舔舔唇,只觉舌尖也疼。
她坐在他腿上,靠着他的臂弯,微微仰脸,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颔。
他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察觉她的视线,垂眼看向她。
雁安宁轻推他一把:“让我起来。”
“不。”百里嚣一口拒绝。
他捉住她一只手,勾起她的裙带,将两人相贴的手腕缠在一起,兴致盎然地单手打了个结扣:“这下你跑不掉了。”
雁安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轻挣了下,发现他绑得极牢,不由瞪他一眼:“无赖。”
百里嚣好整以暇:“彼此彼此。”
雁安宁用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耳朵:“在梁州,男人欺负妻子,是要挨板子的。”
“妻子?嗯?”百里嚣尾音微挑。
雁安宁目光一转,假装没听见,扭头看向别处。
百里嚣笑笑:“听说梁州一带出了不少新政,都是你的主意?”
雁安宁嘴角一弯:“是又如何?”
百里嚣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最早提出让你做官的人是我,我算不算慧眼识英才?”
雁安宁想起,两人在宫里结交那阵,百里嚣曾邀她前往西南,这样说来,他的确是第一个向她提出,女子也可为官之人。
“我不想做官,”雁安宁道,“做官太辛苦,每日天不亮就要起身,我吃不了那苦。”
“可你开了女子学堂,”百里嚣道,“我听说,她们学的和男子一样,都是科举之道。”
“不只那些,”雁安宁拍拍他的脸,“经义史书,文章诗赋,只是最基础的学问。除此之外,算学,行商,土木,耕稼,皆有传授。”
百里嚣啧啧:“这么多?”
“女子想要出人头地,不能只求与男子水平相当,”雁安宁道,“身为女子,本就处于劣势,只有学会更多本事,才有可能被人看重。”
“只是有可能?”百里嚣问。
雁安宁笑了下,坦然道:“你应当明白,我能在今日如此,只因这个世道尚且顾不上这些,待他日乾坤已定,万事太平,就会有人跳出来指手画脚,说我的做法不合祖宗法制。”
“祖宗?”百里嚣冷笑,“我没见过我家祖宗,谁要是不服,咱们可以当他祖宗。”
雁安宁笑出声。
“谁要收那么多孙子,”她笑吟吟道,“不过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百里嚣“嗯”了声:“为何?”
雁安宁戳戳他的脸,拉长语调:“因为我不想让你变成我孙子。”
百里嚣平静看她:“哦。”
“哦”字一出,雁安宁顿觉不妙。
果然,下一刻,她被百里嚣按倒,狠狠挠了一通痒痒。
雁安宁单手被缚,挣不过他,只得气喘吁吁,连连告饶。
她的脸笑得通红,眼角泛着泪花,如一汪清水软在百里嚣怀中。
百里嚣虚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磨了磨牙,似笑非笑:“再过一年,你就没这么容易逃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