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顾斯年问了沈朔有没有喜欢的人之后，对方像是被打通了什么开关一样，时不时地就看他一眼。
顾斯年不止一次发现对方看着自己发呆，他心里不可避免地去思考一个可能，但沈朔的眼神太过于单纯，里面没有半点友情之外的情绪。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当作不知道。
好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沈朔就恢复了正常，不再那样看着他。
一直到高考结束，顾斯年都没让沈朔发现一点不对劲。
或者说，沈朔脑子缺根筋儿，不用隐藏都不要发现，本来他的情绪波动就不怎么大。
顾斯年和沈朔是同一所大学，按理说两个人的成绩相差比较大，一个学校还是比较困难。
但是，顾斯年是谁，他不会为了沈朔去降低自己的学校要求，却也想对方跟自己一个学校。
按照这人的性子，大学之后若是自己不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多出来一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所以，他强迫沈朔学习，给对方补课，好在沈朔也聪明，努力一把，倒也擦着分数线进去了。
知道他们是一个学校的时候，沈朔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沈清棠看见，有些奇怪地开口，“哥，你是因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他了解沈朔，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学校不错就放心，沈父他们本来就没有期望沈朔能考个多好的学校，只要后面能进公司就行，从来没给过压力。
那么这个压力的来源，就是另一个人。
这样想着，沈清棠看向一旁同样正在查学校的顾斯年，他并没有一开始就着急查，他的分数线是肯定能上的。
刚才，顾斯年在看沈朔差分数线，对方紧张的模样，就好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沈清棠眨眨眼睛，他没有沈朔那么傻，自然能察觉到顾斯年的那点儿感情。
顾斯年很好，所以他虽然没有助攻，却也没打算阻止，等他们自然发展就好了。
沈朔不知道他几分钟想了这些东西，像是如释重负一样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他没那么多心思，直接开口道，“你年哥这半年给我补课补成什么样子了，我要是没录取上，多对不起他。”
沈清棠看了看沈朔，大傻个对于自己兄弟的情感没有半点察觉，现在都还满眼单纯。
他微微挑眉，看来，年哥还得接着努力。
上大学了，年哥的攻势恐怕会猛起来了。
沈清棠也不是没良心的人，直接趁着这个时候询问，“哥，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这话一出，沈朔倏地起身，惊讶地看着他，脸上竟然还带着几分痛心。
沈清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沈朔黑着一张脸看自己。
“你有喜欢的人了？”
还询问性别，沈朔觉得，拐走自己弟弟的人说不定是个男人，不然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他越想越生气，也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脸色愈发难看，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谁，跟我说，我今天不打死……我今天跟他好好交流一下。”
沈清棠微微皱眉，奇怪地看着他，“我在问你，怎么突然说到我身上了，我都很少出门，哪儿来的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