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站着说啊,这天都黑了,咱们开始吧。”娇娘看赵玉书的气势马上就要彻底压住这些本地客户了,急忙岔开话题。
“对,不能耽误了正事,对了,这位老兄刚才说这是文的玩法,那自然就有武的了?”
第一个汉子也是哈哈一笑:“有是有,不过白老板没法玩。”
“为何?怕在下输不起吗?”
胖老板笑道:“怎么会,不过我们武的玩法,就是斗兽啊,白老板孤身一人前来,没带什么猛兽,总不能自己上吧,哈哈哈。”
哄堂大笑,然后笑声快速落下,几位老板的眼神都惊疑不定起来,因为这位白老板,竟然是满脸的跃跃欲试的表情。
“哎哟,怎么还站着,快坐快坐,咱们先玩文的。”娇娘确实怕这个虎不拉几的西京人真冲下去跟虎豹较量一番,开门做生意,把他赢光了好说,把人弄死了就不定有什么麻烦了。
赵玉书也不坚持,就近一坐:“还玩骰宝吗?”
“都行,不知道白老板这次来襄州,是打算做什么好买卖?”胖老板搓了搓手,这些人不是真正纯粹的骗子或赌徒,明面上也是有正经买卖的,如果赵玉书真能带来好生意,那他们今晚就只是玩玩。
而如果赵玉书就是个纯粹的找路子的冤大头,那他们不介意把他榨干净再顺手让他背一屁股债。
“嘿,不瞒各位”,赵玉书刻意压低了声音:“东都不又上了个皇帝么,这一下,就把咱西京的供应断了大半,皇上急啊,这生意,不就来了么。”
几位老板一下子亮了眼睛,最早那个粗犷汉子皱了皱眉头:“那怎会寻到襄州来,这么远。”
赵玉书端起娇娘送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谁说只有襄州?在下的东家在西京也算有脸有面的人物,你们这附近有个什么向城袁响,与我东家有几分关系,便求了上去,东家便着我来看看情况。”
“向城袁二爷啊。”几位老板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了,袁二一直想把生意做到襄州,可总是小打小闹,看样子这是打算攀附西京再把手伸进来了。
娇娘软软的身子靠了过来:“白老板一直说东家东家的,您东家到底是西京哪位大人物呀,让人家见见世面呗。”
赵玉书装作色眯眯的在娇娘傲人的身段上扫了一会儿:“东家姓陈,只是一个小小的荣休四品谏议大夫,不过嘛”
看几人同时竖起了耳朵,赵玉书轻笑一声:“皇上登基之时,有些宵小闹腾的厉害,全靠我们陈大人力挽狂澜,舌战群儒,这可是,嘿嘿,你们懂得。”
从龙之功!
几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互相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得出了结论,这个白老板,先不要得罪。
西京发生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而进皇陵的是赵玉书而不是白锦堂更没几个人知道,甚至都以为是赵玉书使了什么手段在最后关头换掉了倒霉的白锦堂。
太子,也就是皇帝,不会大嘴巴的把自己的糗事往外说,赵玉书根本不担心遥远的襄州几个凡人能觉察出任何问题。
“行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光聊天有啥意思啊。”
娇娘轻笑一声:“既然白老板等不及了,那还由奴家来摇骰吧,诸位大爷,今晚玩的尽兴。”
赵玉书嘴角翘起,尽兴,自然要尽兴,不把你们几位赢光,后面的大老板怕是不会出面吧,对不住了几位,虽然我老赵从不欺负凡人,但今儿,就当劫富济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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