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苏远阳不得不开始考虑对面说的话的真实性了。
他知道探索神格，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从没和三神监护人以外的讨论过这个事情。
哪怕自己将神格实体化带到现实世界，将其放在中枢传送信标辅助信标进行传送，也没人问过那个登山杖的来历。
反正大家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特殊，也没人会这么不识趣地提问。
如果他真是自己的神性，是自己的一部分，那或许……
对面的“苏远阳”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淡淡道：“那或许，我能用探索神格让你破局，对吗？”
“连我的想法都能读取？”
“当然，你我一体，你在想什么，我自然是能察觉到。”
苏远阳此时终于放下了一些警戒心，问道：“神格，我现在感应不到它。应该是惑屏蔽了我的感知。
加上神格此时正在外界的中枢传送信标工作。
我试过了，大概先离开这个大梦千秋才能喊回来。”
神性“苏远阳”板着脸问道：“本质上，还是你对神格的掌握程度太低。不过，我要先问问你，什么是探索？”
苏远阳想了很久才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我目前理解成前进，发现，理解与实践。
拿之前的实验来说，我们向着未知踏出了第一步，一点点地摸索，失败，不断发现问题，寻找解决方案，逐渐明白传送的原理，最终才成功。”
“不错的回答，你过关。”
神性苏远阳的脸上也多出了一分笑意：“那么，如果你在探索中遇到了阻碍，你会怎么办？”
苏远阳毫不犹豫道：“阻碍？无论是事物，还是是敌人的话，我都会清除他们。”
“就像你杀残星会一样，对吗？”
苏远阳冷冷道：“那自然，天下不平，遍地都是作恶的魑魅魍魉，不杀他们，我要如何守护自己的亲朋好友？”
神性苏远阳毫不意外地点点头：“以杀止杀，也是个不错的决定。最起码，还没有更好的方法。”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方向是什么？”
苏远阳撇撇嘴道：“方向？我要是知道方向我早就登到第二级阶梯了。三条神道，我还没有决定好走哪条。
我觉得都不适合我。”
神性苏远阳叹气一声：“那不如直面你的内心。
你早就想要探索出自己的道路，开拓一个之前的探索之神都没有的方向。
只不过，你还不确定这个方法能不能成功，对吗？
我问你答，也不过是你自己在自言自语……”
苏远阳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过往的一幕幕记忆在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从一开始抵达今州，到刚才的一百五十年记忆。
爱恨情仇，悲欢离合……
自己为何而战？
他终于得出了结论。
苏远阳的眼中再次充盈杀意：“我早就看那些狗东西不爽了！
杀！我要杀出一个方向！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我会背负逝者的希望，带着生者通向未来！
我的道不用通向某个特定方向，谁敢祸害苍生，我就杀到那里！
杀的多了，自然也铺成了路。
这就是我的路！”
话音刚落，一道金色的阶梯在他眼前出现。
苏远阳抬起脚，重重踩在第二级台阶上。
他的眼前顿时出现一行字。
“第二级台阶
晋升条件：寻找到自己的探索之道
奖励：神格重塑”
“那么，出发吧！去践行我们的理念！”
神性苏远阳化作一团金色光粒涌入苏远阳体内，只留下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