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
苏远阳一时间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鉴心担心他没有听懂，又补充道：“我是说，人世间，比如说，你是今州城来的吗？”
苏远阳回答道：“嗯，我来自今州夜归军团。\"
刚才十陵道长帮他看病的时候，他就已经和老道长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看到自己身上的夜归专属徽章时，十陵也放松了不少。
“原来是夜归的军士，辛苦了……”
“这段时间叨扰道长清修了，还请道长原谅。”
确认自己的身份后，十陵也和他聊了些其他的。
之后他让鉴心与寻真前来照顾自己。
“今州……夜归……”
小道士头顶的那根长长的呆毛马上就支棱起来，一晃一晃，很是可爱。
苏远阳看到那根呆毛，很是好奇。
这呆毛怕不是鉴心的本体。
鉴心一开心，它就支棱起来。
鉴心不开心，呆毛就耷拉下去。
鉴心的确对山下的世界很好奇。
从小到大，在山上的道馆长大的自己并没有下过山。
好像从有记忆开始，自己就已经跟着师父们在道馆里修行了。
不过，师兄师弟们，还有师父倒是经常给自己讲瑝珑与今州的事情。
这段时间，几位师父也开始打算让自己下山历练。
说是只有先入世，才能出世，自己的修行才能更进一步。
只不过……
自己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离开道馆与师父们……
她从小就听着今州城的故事。
只是今州城对她来说，就像山顶的云雾一样。
站在山顶，在云雾之间，其它山峰若隐若现，总是看不清全部。
今州也是如此。
鉴心听了很多故事，却依然觉得自己对今州了解的太少。
道馆建在山顶，想要上山拜访要走过祖师开辟的古神道。
这路并不好走，因此上山拜访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如今从今州城来了这么一位客人，自然是要多打听些。
“那你，可以和小道讲讲今州城吗？”
鉴心眨巴着眼睛对他说道。
苏远阳看着鉴心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浮现出浓浓的好奇。
也不好意思拒绝人家。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鉴心道长，可以帮我把腰间的盘古终端拿给我吗？”
鉴心头顶的呆毛晃了晃：“盘古……终端？”
“嗯，就是这个金属葫芦。”
他这才发现鉴心的身上没有悬挂葫芦，但是肩胛骨那里的确是有声痕的。
今州官方是会给每一个共鸣者配备免费的盘古终端。
在某种程度上，这葫芦相当于共鸣者们的专属身份证。
看来，鉴心的确没有到过今州城，不然不会缺少这么重要的东西的。
鉴心依照他的话找到了盘古终端，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金属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