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月不疾不徐的比出一个手势，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
那图恩眼神一跳。
“苏小老板倒是真敢开口……”
那图恩脸色稍冷。
赫连伊却是有些纠结。
苏九月淡淡瞥了他二人一眼。
“二位之所以买我风华六款香露的方子，也不是真的想研制出同款香露，而是为了提升南淮自身的制香水平，从而做出比风华更好的香露，不是吗？”
苏九月说的随意，二人心中却是大骇！
她连这个也想到了！
她当真才十三岁？情报没问题吗？
夏国十三岁的女娃都恐怖如斯了？！
苏九月可顾不上他们脑中想什么，嘴角上扬。
“六十万金，买几张方子，冒着失败的风险自己研究。”
“如今同样是六十万金，有人手把手教授手艺，亲自为你们改良红袖添香，为何会觉得我出价离谱？”
“那图公子，好生不讲理。”
苏九月淡淡看着那图恩，说清利弊。
那图恩语塞。
这么一说，竟让他觉得有几分道理！
“这……”
苏九月见他有几分挣扎，继续道。
“再者，我师父所传皆是不出世之秘法，任何一种问世，都将掀起轩然大波，我既愿意传授给贵国，贵国学费都交不起？”
苏九月意带嘲讽，配合着自己那烂漫天真的小表情，让那图恩脸颊一红。
赫连伊咬唇再咬唇。
最终，一拍板！
“成交！六十万金不日便送到府上，苏小老板……不，师父何时开始传授赫连技艺？”
那图恩还要开口。
毕竟上面给的六十万金，是买那六个香露方子的。
而且，谁说赫连伊早就秘方的时候，他们就不能做点一样的香露去与风华打擂台了？
虽说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可这毕竟与上面交代的不同，不需要请示一下么？
赫连伊见那图恩欲言又止，知道他担心什么。
夹着嗓子捂着嘴轻笑。
“你且放心，这六十万金，当是我的拜师礼，由我赫连家私库所出，无需请示！”
那图恩没想到赫连伊居然如此果决，也就不再多言。
只是那图恩依旧有些愁眉不展。
这香露的危机看似已经有了突破口，实则还需要时间。
风华的香露如今风头正盛，红袖添香已然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赫连伊学成之前，红袖添香的销量一定会一跌再跌。
南淮好不容易经济上有了些起色，依旧被周边邻国视为一块肥肉。
若趁这个时候兵戎相见……
也不知赫连伊学这制香要学多久，这段时间，南淮又当如何？
赫连伊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
南淮如今正处在一个尴尬的时期。
内乱之时元气大伤，让少主在夏国当质子，获得了夏国的帮助，才让他国暂时偃旗息鼓。
如今夏国天灾不断，已经有些自顾不暇，想再支援南淮，本就有心无力。
谁也不知道这制香手法是不是真就苏九月自己知道。
若她有些脑子，想必还会将其保留，哪怕她出意外，这制香手段依旧不会失传。
夏国人最擅长狡兔三窟！
所以动苏九月，显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最明智的就是学成此等技艺，将它完完整整的带回南淮！
趁着南淮制香还有余热，迅速起死回生！
只是……这段时间，也是最危险的时间无疑……
看来，还得传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