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折腾时,白玉霭叨叨念了一路,回到屋子里暖风一吹,便开始散酒气。
此刻被冰凉的鸾奚压在身下,白玉霭眼皮沉重,只觉得困顿异常,整个人反应格外迟钝,丝毫没感受到鸾奚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鸾奚乖一点,好好睡觉。”边说,白玉霭还要抬手拍拍鸾奚的脑袋。
他现在身上满是酒气,还有些发疼,贴着凉丝丝的鸾奚觉得异常舒服。
说着睡觉便要闭上眼睛,囫囵搓了一把鸾奚的脑袋。
鸾奚眼底的寒意就这么两下被搓开了,转化为幽怨和委屈。
“我还不够乖吗?要怎样才算乖?”俯身看着闭上眼睛开始小口呼气的白玉霭,鸾奚蔫了吧唧的,百思不得其解。
等着白玉霭彻底睡熟,鸾奚撤开身子,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着白玉霭。
脑子里想着自己实在气不过,因着白玉霭一句话就气得够呛,没想到白玉霭居然还睡得这般开心。
期间鸾奚不是没想过把白玉霭生生操醒,操到他主人那张红润湿软的小嘴以后只会喊他的名字,操到对方不知天地为何物,只知眼下那吃不住的物件。
最后再埋个一整夜。
但鸾奚还是忍住了。
站起身,鸾奚深深地看了白玉霭一眼,随后便扭头往外走。
原路返回,鸾奚的红袍格外显眼,尹梦姝刚能动弹不久就被这冷脸的活阎王吓了一跳。
“天呐,你要干什么?”尹梦姝拍拍胸口,特意往鸾奚身后张望,生怕看到白玉霭。
不过只有鸾奚一个人。
“南苑是谁?你知道,对不对?”鸾奚面无表情,但语气生冷,一字一顿,向尹梦姝逼近。
因为这南苑,尹梦姝一天接连两次被人逼问,实在是好耐心都被磨尽了。
特别眼前这个鸾奚,还敢折磨她的花。
于是乎,尹梦姝不能拿白玉霭怎么样,但鸾奚嘛,还是可以呛两句的。
“南苑嘛,我知道啊,你不知道?不会吧?玉霭居然没告诉你吗?”尹梦姝边说边观察鸾奚越来越黑的脸,心里别说多痛快,“既然玉霭没告诉你,那我现在要是说了,岂不是会惹玉霭生气,说不定还会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尹梦姝装出一副不小心说错话的懊悔样子,其实心里乐坏了。
“他没告诉我。”鸾奚特别膈应有人比他和白玉霭更亲近,连听到尹梦姝亲切地喊“玉霭”都觉得烦躁。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尹梦姝摆了一道。
“他是白玉霭的什么人?”鸾奚压着心底的火,咬牙切齿地问。
“这……可不好说。”尹梦姝摇摇脑袋,“你知道的,做他们这一行的呀,总要有个伴不是。”
“和其他人不一样,别人的伴都是中途遇上的,我们玉霭和南苑呀,那可特殊着呢。”
“你最好不要添油加醋的瞎说。”鸾奚眼神阴鸷,似乎品出了什么,目光冷冷地扫向尹梦姝。
不过尹梦姝也只是打算气一气鸾奚,倒也不是真要挑拨鸾奚和白玉霭的关系。
“我说的都是实话,南苑是白玉霭的师父,从小带到大那种。”
“那现在南苑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在他身边?”鸾奚问。
尹梦姝顿了几秒,“这我也不好说。”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