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的大厅里,火焰已经逐渐熄灭。
焦黑的余烬释放出浓郁的焦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那些曾经光彩夺目的银色丝绸幕帘如今已被火舌吞噬,留下了焦黑断裂的残骸。
热浪退去后,墙壁上的裂缝间漫溢出淡淡的烟尘。
大厅内的一切都经历了一场火的洗礼,连维克托和凯芙拉所坐的沙发也只剩下半截。
但凯芙拉却像是若无其事一样,优雅地叠腿坐在残破的沙发上。
或许是长时间的交谈令她口感渴涩,她轻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那清新带着微苦的茶水。
茶水顺着喉咙流入胃中,她缓缓将那光洁如镜的银质水杯放回桌上。
一滴清澈的水珠沿着她洁白如玉的脖颈滑落,静静地落在她的锁骨末端。
“哈!”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短暂的宁静,然后依靠在半毁的沙发上,轻声道:
“大概,就是这些了。”
对面前的维克托说完一切他想知道的消息后。
凯芙拉目光重新低了下去,投向了深沉思索中的维克托。
她的眼神里依然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仍旧处于半信半疑的迷茫中。
啊,什么?
维克托真复活了?
扣1真的有用?
其实当对方拿出那血红色的生命药水,再加上维克托说出了他们之间进行过的交易。
凯芙拉就基本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维克托。
尤其是当他再次展示了那惊人的魔法力量时。
凯芙拉可以彻底肯定,维克托真的回来了。
除了维克托,没人能在那一瞬间就释放出如此强大而猛烈的魔法。
而且,五阶法师,
在她的印象里,只有维克托能够在这么年轻的时候才能够达到这个阶段。
实力无论如何也无法伪装出来。
只是……她的目光看向维克托,对着维克托那俊冷的面庞细细打量起来。
一开始,凯芙拉不太相信维克托的原因,也正是和他这张脸有关。
毕竟如果对方是真的维克托的话,按理来说不会长得一模一样。
维克托离开的时候才二十九岁。
这都十多年了,他现在怎么说也应该是奔四的人了。
哪怕他的保养技术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能保持这么年轻吧。
他又不是猎魔人。
想到这里,凯芙拉更是感到心痒难耐。
她必须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维克托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
为什么他的年纪看起来和离开时没有任何区别。
只不过现在。
看着维克托不断沉思的状态,凯芙拉想了想。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好了。
维克托双手交叠,支撑着下巴,沉浸在他对当前形势的判断中。
刚刚从凯芙拉的口中,他得知了如今帝国的大概情况。
他判断得果然没错,目前的时间线正处于十年之后。
帝国南方边境最终没有守下来。
魔物裂缝被那群女神的信徒彻底扩大,导致南方最终沦为魔兽和信徒们入侵帝国的栖息之地。
成群结队的人类居民从南方纷纷逃亡,向北迁移,并在北方建立起新的防线。
南方边境的失守导致帝国失去了大片领土。
所以最后的结果并不出人意料,负责守卫边境的大皇子因失败被女皇公众赐死。
光是这一点,就意味着时间线贴合回来了。
只是有意思的是,在南方的魔物栖息地,竟不知是谁建立起了一座魔塔。
魔塔很高,直冲天际。
一层一层数上去,足足有七十层,其周围环绕着数之不尽的魔物。
然而,这些魔物表现得非常异常:
它们不仅不会攻击人类,相反,若是有人类被那群肮脏信教徒攻击时,甚至还会主动帮助人类一方。
女皇亲自探访过魔塔附近,试图与塔主对话,探寻其真实身份。
但这座魔塔的主人行踪却无比神秘,女皇最后也未能如愿以偿与其见上一面。
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见过那座魔塔主人的模样。
维克托微微思索起来。
根据他所知的剧情,十年后的帝国确实被南方的魔物侵破,领土大幅缩减。
这也正常,毕竟雷瑟家族被抄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