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说法,朱琳显得有些嗤之以鼻,对此的评价是,邹德军就是在为自己的不忠去开脱,而这些话,更是为此编造出来的鬼话连篇。
她不信,自然丹姐就更不会相信了!
所以,后面的某个夜晚,丹姐找了个邹德军无法拒绝的理由将邹德军骗了到了朱家,然后把邹德军给迷晕了。
再穿上了她结婚当时穿着的红色嫁衣,在朱家的一个柴火房里,用一把剪刀,将邹德军折磨至死,最后送进了阴曹地府。
如此,丹姐就再也没有脱下那身嫁衣,而她也变得时而正常,时而疯癫。
可因为她和邹德军结合这件事,本身是自己父亲朱卫国的建议,所以她是恨朱卫国的。
哪怕是在自己正常的时候,她也从未再与朱卫国重认父女关系。
而朱卫国,也是心中愧疚至极,没有脸去主动和丹姐说话。
他更是把自己关在一间小木屋内,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平时一般不会出来。
这也算是他的一种赎罪方式了。
如此,俩人虽然不至于说是变成仇人,可在他人眼中,却是形同陌路一般。
不管是神婆,还是朱家其他人,也劝过丹姐,但丹姐寻死觅活的,只能作罢。
好在,时间是伤痛的最好灵药,这么多年来,不管丹姐是疯还是傻,是唱还是跳,朱家众人都约定俗成,不再在丹姐和朱卫国父女二人面前提起这件往事。
因此,丹姐正常不疯癫的时间也便越来越多,甚至朱神婆为了丹姐平时有事做,不去胡思乱想,将朱家巫医诸事都交给了丹姐。
而丹姐也似乎在这方面有些天赋,做的一直都挺不错的。
朱琳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怒气冲冲的说道:“一提起这个,我就来气,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任敢在丹姐面前揭开这块伤疤,你一来就犯了这么大个忌讳,你说说看,你真的是张家当铺掌柜吗?”
“张家当铺的人,不应该这么不靠谱吧?”
面对朱琳的埋怨之言,我只能抱以歉意。
不过……
我想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但我确实没有在丹姐面前提邹德军这个名字,当然了,我也知道,我提那个歌谣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只要是他人让丹姐回忆起那些事情,就会让她变得不正常,可话说回来,这首歌谣,你刚才讲了那么多,也没说丹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唱的啊?”
“你傻呀你!”朱琳翻了个白眼,撇嘴道:“那歌谣她天天唱,我都会唱了,我哪知道她最开始是什么时候开始唱的?”
“反正啊,也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你什么后果,你自己知道!”
朱琳看上去还有些余气未消。
我点了点头,试探着附和道:“是啊,如果让丹姐再出什么问题,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丹姐一直在吃药,明显她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
我倒是也能理解,遇到那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人,确实是遇人不淑啊!
“哈?你说丹姐?”朱琳显然不是很赞同我的说法,用着一副调侃的语气道:“张期,你担心丹姐之前,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一边说着,朱琳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我的下半身,然后向前一步,走进了朱神婆住着的偏房。
担心我自己?
我不明白朱琳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说我丢了魂魄的事吗?
可我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啊!
还是说,在那个似梦非梦的穿越中,我成为了邹德军的替身,差一点,就成为丹姐手中的亡魂?
当时的情景倒是挺骇人的,可那毕竟不是现实,我应该也不会被怎样吧!
我顺着她刚刚看过的地方低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