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片花瓣就要落到我的鼻尖上,陶佑斯就摇了一下铃铛:
“叮当!”
随即,那片花瓣就擦着我的脸,飘向一旁。
花瓣飘走后,我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眼前,缥缈的白雾中,探出几支开满桃花的树枝。
一阵微风拂过,树枝微微晃动,粉色的花瓣也随风飘落。
但没有一片花瓣再飘到我的身旁。
树枝晃动间,我注意到白雾也逐渐变的稀薄。
慢慢地,一颗偌大的桃花树出现我眼前。
白雾逐渐消散,可我还是觉得树枝上有些白雾。
我定睛一看,发现树枝上地挂着一条条白绸子。
看见白绸子的时候,我猛然想起来一件事。
之前我去木材厂找桃树枝刻印章的时候,见过一棵绑着黑绸子的桃树!
我当铺里的印章,就是用那棵树的树枝做的!
想起那棵挂着黑绸子的桃树后,我只觉得眼前的桃树越来越眼熟。
这颗桃花树,似乎和木材厂的桃树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这世上,人都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更何况是树?
不,不对!
我在和山的时候,也见过两棵长得一样的树!
我看着眼前的桃花树,心里不安越来越浓重。
我出声问陶佑斯:
“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这句话,许爱娇刚才问过我。
那个时候,我因为担心被抓走的唐简,也好奇这个小山村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往前走。
但现在我有些犹豫。
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能揭开河神的面纱,看清楚困扰景南上百年的风水问题。
可是我不确定,这层面纱后面到底藏着正神,还是邪祟。
我也不知道这个风水问题,是天然形成的,还是有人故意布置的。
想到第三医院不断重复自杀的邪祟,还有和山的耿家寺庙里,献出自己生命的阴行前辈。
我一时间没了主意,脑海里想神位也好,风水局也好。
这些东西都是老祖宗,老前辈们布置好的。
这些年来景南虽然不安生,但也没出过什么没办法挽回的局面。
守庙人刘家巧老太太,告诉过我一句话:
“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
能辟邪的东西,同样可以招邪。”
景南邪祟不仅多,还独特,这肯定是风水的问题。
毕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个道理也能对应上邪祟。
景南的风水招邪,也就能辟邪。
因为邪祟遵循弱肉强食的道理,所以景南的邪祟凶,其他弱的邪祟就不敢靠近。
可要想解决河神的事情,就一定要改景南的风水局。
如果我知道了真相,可阴行的老前辈们,不同意我改风水局怎么办?
我正想着,手腕上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我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陶佑斯听见我的声音后,立刻担心地问:
“狗哥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出声回答:
“没什么,你有什么办法能尽快找到小唐吗?”
刚才手腕上的疼痛让我清醒不少。